良久,

夜雨澤疑聲道:“你是個出家人?”

“算是。”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麼叫算是?”

“身居紅塵,心存淨土。”

“故弄玄虛。”夜雨澤嗤笑一聲。

雲崢開口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

夜雨澤沒有回答,而是又看向東方寒:“之前你說什麼來著?這就是甘州城的花魁?你確定?”

“恩,花魁。甘州第一的花魁。”東方寒點頭肯定,回憶道:“昨晚你們把一樓清了,隨後我帶著孩兒們往二樓殺去,那場面簡直難以想象,所有的男人,不論身份高低,好像都變成了傀儡一般,悍不畏死,舍了性命也要阻攔我們上三樓。我原本以為三樓是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結果。。。”東方寒一指玉生煙:“三樓就只有這麼一個女人。”

“悍不畏死?那幫嫖客?”茍小雲一張狗臉聚成一團,好像個癩皮狗一般。

“褲子都沒提,某一刻,就突然好像失了神志一般。”

“邪術?或者是什麼藥物?”雲崢猜測道。

“應該不是。”東方寒搖頭:“不管是邪術還是藥物,為何咱們東廠的人沒事?那妓院裡的女人也沒事,只有男人中了招。”

“我倒是好像知道一點兒。”夜雨澤沉默半晌,沉吟開口:“當年受督主器重,曾入武庫一趟。在哪裡邊兒,我曾偶然間看到一本功法,裡邊兒有種描述倒是和這情況有些類似。”

“哦?說說?”幾人奇道。

“那功法的名字叫冰心法。”夜雨澤回憶片刻,輕聲道:“冰心法這功夫我當初大概翻了翻,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用,只能讓人心思平靜,意念專注。與其說是武功,更像是一本養生的功夫。既不是內功,也不是外功。”

“不是內功,也不是外功,那有個屁用,誰會練這種東西。”茍小雲說這話的時候,人正圍著玉生煙團團轉,這邊瞅瞅,那邊看看,不時的還拿手捅兩下玉生煙臉蛋和胸部,又或者拍拍她的屁股,嘴上嘖嘖有聲,好像小孩子在玩著一個有趣的解密遊戲。

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種極盡侮辱的動作,玉生煙好像一具木偶,只是承受著,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彷彿周身上下已經失去了知覺,尤其是那雙眼睛,好似口古井,無波。

“是沒什麼用。”夜雨澤聳聳肩,接著說道:“不過書上提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似乎這世間存在著一種功夫,只能女子修煉,同樣的也沒有任何的威力可言,但有一點,那便是可以令男人失去心智,顛倒瘋狂。書中將這種。。。能力,稱之為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