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個做什麼?”

“明知故問。”徐如意冷哼一聲:“按皇上的意思,你負責抓,咱家負責審,審完了你再繼續抓。沒有名單,萬一審的歪了,咱家也不好交代不是?”

見蔣環一副“關我屁事”的樣子,徐如意皺眉:“你不給?”

蔣環“呵呵”一笑,也不搭腔。

一旁的李彩娛陰笑道:“風伯,你白蓮教在朝中好像還有幾個做官的,你就不怕到時候我們小門主拿出份口供讓你去抓?”

“李堂主。”蔣環暗暗咬牙:“你也別太過分了,我白蓮教不是怕了你天門,你能威脅我,我也能威脅你!你天門的福祿壽三堂主不也在朝中?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是沒有好處。”李彩娛點點頭:“不過。。。你知道福祿壽三堂的堂主是誰嗎?又或者。。。你忘了你們那個前任的左護法?”

“哼。”蔣環強壓下怒氣,打從懷裡掏出一本名冊,扔在桌上:“自己看去吧。”

“謝謝蔣大人了。”徐如意笑眯眯的拿起名冊,翻了翻,隨後揣在懷中。

“東廠和錦衣衛的事情說完了,下面咱們說說天門和白蓮教的事兒吧。”徐如意伸出小指,摳了摳耳朵:“接下來的事情估計你也做不了主,不過不要緊,你回頭再轉告你們佛母就是,咱家等訊息就好,倒也不急在一時。”

“我是做不了主。”蔣環語氣譏諷:“但不知你們之中,是你這個小門主說的算,還是李堂主說的算啊?”

“當然是我們小門主說的算。”李彩娛收斂笑容,正色道:“我說白了只是一個堂主,天門從來只有一個聲音,之前是老門主,如今便是小門主。”

徐如意有些詫異的瞥了一眼李彩娛。

話說自從中秋夜過後,徐如意便隱約覺得李彩娛對自己的態度變了,變得。。。有些恭敬?

之前每次見面,總是李彩娛主動來找徐如意,而且通常都是來下命令,作指示的。可最近的一次見面,李彩娛難得的留下了一個聯絡方式,讓他可以主動通知李彩娛來見,再加上剛剛李彩娛為他正名,徐如意總覺得,中秋夜裡,一定有什麼事情讓李彩娛的態度發生如此轉變,只可惜,他想不出來。

“行了,馬屁就不用拍了,直接說事兒吧。”伸手沖著外邊做了一個手勢,不一會兒,一盤花生米被端了上來。

“北平的燕王朱棣有反意,只待皇上駕崩,便會找個機會舉旗,相信你們白蓮教應該有所察覺。而你們在蜀地的一番謀劃,如今已經成了一場笑話,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咱家想問問,待到朝廷和燕王兵戎相見之時,你們白蓮教準備何去何從啊?”

“這。。。”蔣環有些猶豫。說實話,對於這種還有幾年才會發生的事情,白蓮教還並沒有什麼具體的籌劃,此刻徐如意問了,他也無從說起,當下,也只得故作高深的搖搖頭:“你也說了,我做不了什麼主,有什麼話你就說,回頭我轉告佛母便是。”

“這樣啊。”徐如意輕笑,也不揭破:“皇位只有一個,燕王和皇長孫之間,咱家把寶押在了皇長孫身上。而咱家的意思,也代表了天門的意思。”

“你還真是忠心啊。”蔣環冷笑一聲,隨手抓起幾粒花生米,仍在嘴中,嘎吱嘎吱的嚼起來。

“我想讓你白蓮教也幫著長孫殿下,一起對付燕王。”徐如意身子微微前探。

“幫朝廷平息叛亂?我沒聽錯吧?”蔣環指指自己,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我們白蓮教本來就是朝廷的反叛,你讓我們幫朝廷?憑什麼?”

徐如意扭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脖子,開口道:“給你們一塊地盤兒怎麼樣?”

“你在開玩笑?”

“咱家從不和陌生人開玩笑。”

“我是不是陌生人?”

“我和你很熟嗎?”徐如意冷笑道。

“。。。。。。”蔣環見徐如意認真的樣子,皺眉道:“詳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