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從何來?”二人面色疑惑。

“當然是我給他們送了~”朱椿得意的笑道。

“送?”嶽松庭和唐三省沒有明白朱椿的意思。

朱椿笑道“我派了何斌拿我府上的錢蒐集糧草,集中起來運往敘州境內。今天早上已經出發,走的是官道。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被白蓮教搶走了。”

“啊?!”唐三省愣住了。

倒是嶽松庭反應了過來“王爺想讓我們在這裡把糧食再劫回來?順便給白蓮教一記耳光?可王爺怎麼知道白蓮教劫了糧食後會路過這裡?”

“為什麼路過這裡,小王可是捧著地圖看了一個時辰才算出來的,就不細說了,不過嘛。。。”嶽松庭的分析入情入理,沒想到朱椿擺擺手,說道“嶽掌門只說對了一半。既然白蓮教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一定在事先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即使本王不給他們糧,他們或者偷,或者搶,反正一定有別的辦法,說不定已經從別處把糧準備好了。”

“但糧食這東西,在這個地方,肯定是多多益善,本王是想利用他的貪心,殺他幾個人先解解氣。糧食嘛,最後還是留在原地給他就好了。”

唐三省不解道“那直接把人殺了,把糧拿走不是更好?”

“唐老爺子有所不知。本王把這糧食留給他們還另有算計。”

“下毒?”唐三省猜到。不愧是唐門出身,首先就想到了毒上。

“不是”朱椿微笑著搖了搖頭。

嶽松庭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

“不可說,不可說。”朱椿打了個啞謎。

“盟主,王爺。”笑面虎孟九來到近前,低聲說道:“來了。”

三人放低身形,舉目向遠處望去,只見老遠的,該有二三十輛大車緩緩駛來,周圍得有六七百號人護衛,人人身著白衣,頭上纏著白布,手裡拿著各色的兵器,幾乎人人身上都帶著血跡,老遠的,只覺殺氣騰騰,顯然剛剛經歷一場戰鬥。

“怎麼了?”嶽松庭看唐三省面色不對,輕聲問道。

“沒事。”唐三省臉色鐵青,雙目泛紅,雙手微微顫抖,一副怒急了的樣子。

唐三省嘴上說沒事,但嶽松庭自然不會當真。仔細看去,只見這幾百號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雖然也是一身白,不過穿的一件儒袍,手裡拿著一把小扇,頭上插著玉簪,倒像是一個風流公子。

“司空玄!”唐三省怒喝一聲,一縱身,站在了小路中央。

既然有人露面,那其他人也就沒了躲藏的必要,一個個全都走出了樹林,攔在了道路中央。

朱椿倒是沒動,反倒坐在地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隨著領頭的司空玄一抬手,白蓮教運糧的隊伍緩緩的停下。

“哎呦,唐門主,好久不見啊”司空玄抱拳拱手,不慌不忙,臉上還笑眯眯的。

‘這情景,擺明中了我們的埋伏,還能如此鎮定,是他心太寬還是早有預料?’

在場的群雄有些納悶。

“等半天了?”司空玄掃視一圈,笑問道。

見沒人回答,又問道“讓運不讓運啊?”

“你說呢?”唐三省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來。

“哦。”司空玄點點頭,隨後輕聲吟道:“花語不解伊人苦,何物能述三世緣?”

隨著話音落下,粉色的花瓣不知從何處出現,隨著風緩緩灑落,好像蝴蝶扇動翅膀飛翔於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