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是閆世子親臨,蘇某有失遠迎,還望世子恕罪。”

閆兆順打量了蘇浮生一番,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客氣地還禮道:“蘇大人客氣了!”

兩人寒暄著,蘇浮生帶著閆兆順坐上前往清寧城的馬車。

剩餘自有人協助閆氏的船隊卸貨。

閆兆順也絲毫不擔心自己船上的貨物,同蘇浮生坐上馬車後,一路觀察著瀅炆島的情況。

從碼頭到清寧城,他都在沉默地聽著蘇浮生的介紹。

進入清寧城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島上的所有建設,都是寧王殿下的主意嗎?”

蘇浮生聞言,面上露出幾分自豪,點頭道:“是的,殿下雄才偉略,我等不能及也!”

閆兆順想到那位幹淨利落劃分了嶺南道領地的寧王殿下,也不禁道:“你們寧王殿下,確實是天下第一奇女子!”

蘇浮生聽到這句感嘆,心中默默反駁,殿下不但是奇女子,還是他見過最聖明的主上。

隨後兩人來到清寧城的議政大廳時,就見到了剛剛正在議論的物件。

鬱寧聽聞齊國世子,親自來訪,特意親自出來迎接。

雙方見面後,自然又是一番見禮,才進入廳中。

所有人都坐下後,鬱寧才看向閆兆順笑著問道:“閆世子怎麼親自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親自到碼頭迎接才是。”

閆兆順常年帶兵,有些不茍言笑,聞言客氣道:“殿下言重了,我是代表家父來賀殿下壽辰。”

鬱寧聞言,又問候起齊王閆雋的身體。

閆兆順回道:“家父一切都好,多謝殿下關心。”

雙方客氣的交談一番,隨後鬱寧設宴招待了閆兆順一行人。

一場宴,算是賓主盡歡。

但是當天晚上,蘇浮生從碼頭上收到的訊息,卻讓鬱寧的心情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你確定他們沒有看錯?”

鬱寧聽完蘇浮生的彙報後,雙眉緊皺,不可置信地追問道。

蘇浮生點了點頭:“屬下接到訊息後,親自去碼頭上確認了一遍,閆氏帶來的東西確實是聘禮的用品。”

鬱寧聞言,心中再不存僥幸之心。

看來閆氏確實是對她起了心思了,準確地說是對寧國起了心思。

這件事,也不能說完全出乎意料。

在寧國發展得越來越大的時候,鬱寧就已經做好會迎來各方覬覦的準備,只是又是這老套的求親、聯姻的把戲,她就有些無語了。

難道這些人都沒有看到,上一個向她求親的滋於國的下場嗎?

還是說,見到她是個女子,就覺得將她娶過去,就能不費一兵一卒的佔領寧國的勢力了?

看來她上次對滋於王室還是太過仁慈,讓這些別有用心的人,沒有吸取教訓。

蘇浮生看著鬱寧沉默,以為對方是擔心怎麼拒絕閆氏,出言建議道:“殿下母親剛去世不過一年,如今殿下還在孝期,不如就用這個藉口回絕閆氏?”

鬱寧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閆氏可不像滋於王室那麼好糊弄,這個藉口連滋於大王子都拒絕不了,你覺得閆兆順能認?”

蘇浮生也知道不太可能,但是此時同江南道為敵,著實不是一個好主意。

“殿下有什麼辦法嗎?”

鬱寧沉思半響,開口卻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