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終了殘生(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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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失去意識的葉瀾,被熙羽打橫抱起,回了太子府。
連夜請了太醫診治,說來也是因緣際會,命和孩子是保住了,這雙耳朵,卻是再也聽不著了。
葉瀾的耳朵早有疾,是那時隨軍,叫那個登徒子將軍打的。當時就留下了病根,這件事,一直陪伴在側的熙羽是最最清楚的。
思來想去,到底意難平。
可是清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他。
那小心翼翼,憐愛非常的神色,叫她險些溺在其中。全然忘了方才被他動手打過。
慶幸還有一絲理智尚存。
她神情麻木,冰冷冷的看著他,輕輕吐字——
“滾。”
“……盈兒。”
她幹脆閉上了眼睛,不願再去看他:“還要我再說一次麼?滾。”
……
他走後,那窩在眼眶裡的淚珠子,終是汩汩地順著臉滑了下來。
她撫著小腹,哭的不能自已。
再見到他的時候,已是一月之後,大婚當晚。
這時她的身孕已有三月有餘。她拖著不再輕盈的身子,一身紅裝,坐在喜房中。
等著他來掀起蓋頭。
大婚之前這一月,她想了很多很多。他們之間,早已千絲萬縷,細數不清,原本的恩怨糾葛都已幾乎叫她愁白絲發,如今,他們之間,還有了一個孩子。
她摸摸還沒有什麼變化的小腹,又微微掀起蓋頭,看看桌上那兩杯已經倒好的合巹酒。
等了好久好久。
他終於來了。
一進門,就不顧禮節,將一屋子的喜婆遣了出去。
手上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溢了滿室的藥味,嗆得她連連作嘔。索性自個兒一把掀去了蓋頭。
又是四目相對。
他還如初見時,那般風神朗俊,能將人所有心神都吸引了去。可她瞧著,分明憔悴了幾分。
他端過藥碗,說:“喝了它。”
她沒理他,徑自說著:“夫君,我們還未喝過合巹酒呢。”
他眸色微沉,不知怎的,面上竟有哀慟之色,又說了一遍:“喝了它。”
她輕聲問道:“這是什麼?”
“落子湯。”
這回她倏然接過碗,笑了:“我不喝。”
說完,便一下子將碗擲在了地上。
他別過身,拳頭攥得緊緊,對著門外喚道:“李瑜!再盛一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