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顧曼珺臉上有了一絲變化,她睜大眼睛盯著傅陌離看,那張老謀深算的臉,令她厭惡又恐懼。

傅陌離的心到底冷漠到什麼程度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五年前他讓她的家人含冤閉目,如今居然還能拿她已經逝去的家人來嘲諷她。

她怎麼可以忍受這樣的侮辱,她的父母,她的爺爺怎麼可以在傅陌離口中就這樣輕鬆的說出來。

顧曼珺淡淡的給出傅陌離一個死亡般的笑容,她口開:“傅公子,您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卑賤無比,醜陋不堪的女人,您一定不知道我躺在您床上與您作樂的時候我的心其實早就已經飛到別的男人身上去了吧!”

傅陌離臉上漸漸湧上怒火,敢刺激他?

顧曼珺臉上淡淡的笑容消失不見,而是變成了更誇張,更諷刺的笑容:“傅公子,您一邊說我卑賤無比讓您噁心,一邊又把我拎上您的床做您的床上工具,莫不是傅公子好我這一口,您說我的同時,您自己又能高尚到哪去呢?”

濃厚的氣息佈滿整個大廳,沒有人敢插嘴,傅陌離終於按耐不住起身,一步步走到顧曼珺面前,掐住她暫美好看的脖子,看著她:“顧曼珺,找死是吧!”

顧曼珺看著傅陌離,眼裡沒有一絲屈服的意思,淡淡回應他:“傅陌離,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面對死亡,她是恐懼的,但傅陌離就像地獄裡的催命閻羅王,她顧曼珺早已生活在地獄裡了不是嗎?

傅陌離鬆開了顧曼珺,臉上的怒火轉為了老謀深算的笑容:“顧曼珺,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不是喜歡寒希撤嗎?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他死去,說不定我會念在往日你我的舊情上,給他留個全屍”。

顧曼珺慌了,眼裡的倔強立刻變回恐懼,害怕。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不能讓傅陌離對寒希撤下手,她不能把寒希撤拉進來,寒希撤是無辜的,他不可以因為她而陪上性命。

“傅公子,我求求您,您殺了我,求您不要去碰寒先生。”顧曼珺哀求,像五年前一樣跪在地上哀求他。

“傅公子,我求求您,我給您跪下,我給您磕頭,求求您不要動寒先生”。

說完顧曼珺立刻跪下,對著傅陌離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哀求,昨晚額頭上的淤青本就還在,現在重重的磕頭,額頭砸在光滑的地板上,淤青更是顯而易見。

看著顧曼珺狼狽哀求的跪在自己面前磕頭,傅陌離並沒有感覺快樂,而是更加的生氣。

顧曼珺,你就這麼喜歡那個野男人嗎?不惜為了他這樣給人跪下磕頭。既然你這麼喜歡他,我就更應該讓你知道知道,我傅陌離的玩具,別人碰不起。

傅陌離轉頭,對著秦嵐開口:“把她送進賭場地下室,關進籠子裡”。

“是!”

秦嵐回答完,拉起還在磕頭的顧曼珺往傅家莊園門外走去,動作間沒有絲毫憐惜,他雖然覺得顧曼珺可憐,但他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去為她說一句公道話,他只是一個被傅陌離安排在身邊的傀儡,傅陌離不喜歡有感情的傀儡,這也是他能留自己的其中原因。

顧曼珺一邊被秦嵐拉著往外走,一邊哀求的懇請傅陌離不要動寒希撤……

看著顧曼珺被拉出去,他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呵!顧曼珺,死到臨頭還有心情關心別人,我傅陌離可不是喜歡成全別人的菩薩。”

顧曼珺被帶到上次的賭場裡,上次沒有很認真的去看周圍的環境,現在才注意到,這裡有一個籠子,很像一個鳥籠,看起來像是故意這樣設計的,把人關在裡面就如同把一隻想要飛出去的鳥關在裡面一樣。

顧曼珺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無情的丟進籠子裡,將門封鎖。

“顧小姐,對不住了,這是傅先生的意思。”秦嵐開口。

顧曼珺絕望的抓著籠子的欄杆,她一定要想辦法出去,不能坐以待斃,傅陌離那個人說到做到,她不能讓寒希撤進入這場危險的站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