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我也沒幫上什麼。”柏寒和她握握手,“張姐,還順利吧?”

張琳大大方方轉過身,於是柏寒拿起她胸前車票仔細端詳:原本車票背面的要求:殺死安布雷拉辦公大廈地下一層保衛部經歷喬治.亞歷山大那行字消失不見,只剩下第一條:停留在安布雷拉公司和時限七天依然還在。

“看見了吧?”張琳輕鬆地哼著歌兒,“下次你就知道了,只要完成任務,那行任務要求就消失了。等到了七天,車票整個變成藍『色』的,就可以上車了。”

原來是這樣。

張琳迫不及待地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柏寒,麻煩你一會幫我鎖上門,我得洗個澡。”

回到三層,大廳已經成了歡樂的海洋。大堆大堆麵包、午餐肉、牛排、『奶』酪堆滿整個桌子,看來二等座成員不光完成任務,而且收穫頗豐。

“裡面滿坑滿谷,全是喪屍。”說話的是個圓臉男人,他正口沫橫飛的講著任務過程:“我草,太t變態了,第一天我們一過去就走不動了,那邊全是傻b喪屍。我們不敢走太快,半步半步挪得蝸牛爬似的,天黑了才溜進去。”

“裡頭更嚴重,大堂裡橫七豎八躺著全是骨頭架子,都啃乾淨了。電梯廢了,只能走樓梯,我們就跟盧文豪老孫他們分開了。”

啃著午餐肉的凌耀祖問:“有他們的信兒嗎?”

他身邊的老劉搖搖頭。“走之前就說好了,完成任務能撤就撤,誰也不等誰。我們第二天就找到地下那個,啥來著?”

圓臉男人笑道:“頭兒,這你都能忘?喬治亞歷山大啊。”

大家都笑,聽他吵吵著,“那哥們早變傻b喪屍了,跟他們一部門的都堵在一個屋裡,一人裹一個白大褂,跟停屍房似的,讓我們進去嘁嗤咔嚓一頓都給弄死了。”

“然後我們就想跑,問題外頭這幫傻b把路堵得嚴嚴實實,走都走不動,我們這幾天一寸一寸往外挪,就頭一天在屋裡頭睡了一晚上,這幾天眼睛都沒敢合。”

聽他把喪屍稱為傻b,大家覺得有趣,都是樂不可支。好幾天幹啃餅乾了,柏寒早就吃膩了,和雷雪分了一小塊『奶』酪抹在麵包上就著熱茶吃,好幸福。

凌耀祖也不客氣,“正好你們回來了,我們這眼瞧著要斷糧,這回不用愁了。”

老劉相當豪爽,“就怕吃得不夠,別的都不敢多帶。待會兒張琳和老孟給你們分一半兒,夠意思吧?”

新人們都歡呼起來,峰迴路轉柳暗花明,最大的隱患順利解決了,二等座隊員也完成任務歸隊,算得上皆大歡喜。

兩天後的深夜,2017年1月17日凌晨兩點,車票背面的任務要求和時限同時消失了,只剩下歸途時間一行字,票面也變成藍『色』的,令第一次見到的柏寒驚呆了。

這完全不是人力能夠做到的,簡直像上古傳說中的神蹟,神秘恐怖的未知力量令她對未來道路充滿敬畏。

多了五個人,氣氛活躍多了,平常吃吃喝喝,練功交手切磋切磋,繼續上課講故事吹牛聊天。老劉自己是把好手,那個開木倉的男人以前是個警察,張琳也是練過多年防身術的,柏寒和他們一一切磋,各有勝負,倒也熱鬧。

值得擔憂的是,一等座五名隊員始終沒有回來。

按照凌耀祖和老劉的意見,他們很可能停留在某處儲存實力,同時等待歸程;沈百福和柏寒私下說起,都覺得他們對完成任務這事看的明明白白:交情歸交情,任務歸任務,食物可以分配,能幫忙的儘量幫,太過危險的地方也只能先保全自己了。

陽光中的陰霾來自沈百福的守護神。儘管凌耀祖提醒他們儘快把守護神弄出來,可惜守護神偏偏不肯出來,還得對其他人保密,沈百福夜裡對著佛珠愁得頭髮都要白了;柏寒也束手無策,只好發狠訓練他。

“徒弟,明天就該上車了,你怕嗎?”練功間隙,柏寒擦著頭上的汗水他拜了她做師傅。

“怕。”一招一式照做的沈百福老老實實答,“咋整?我昨天晚上都沒睡好覺。”

“我也有點害怕。”柏寒皺緊眉頭,喃喃地病急『亂』投醫:“你不是說什麼氣運運氣嗎?管用嗎?”

沈百福卡了殼,“按說管用吧?那玩意誰說的準?如果咱們在一個平行世界或者一本書裡,主角當然逢凶化吉,配角就完蛋,分分鐘領盒飯。”

儘管兩人惴惴不安,時光依然慢慢逝去,絲毫不肯停住腳步。

2017年1月20日的太陽終於消失在西方高樓背後,只留下漫天鑲著金邊的雲彩。

黑夜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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