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人,這酒本就是涼的,你身體沒好透,確實不能多飲……”

他話音未落,越淩風身後的宮人立馬上前拿起了酒壺,恭敬道:“越大人,奴婢給您換一壺溫酒。”

越淩風微微點頭。

盛京府尹很震驚:“你的酒是熱的?”

越淩風沒回答。

宮人很快回來,盛京府尹探手一摸,問道:“越大人的酒為何是熱的?”

宮人道:“回稟大人,是長公主特意交代的,命令奴婢隨時注意著越大人,果酒若是冷了,便重新換上一壺,後面一直溫著酒呢。”

盛京府尹:……

“這還是果酒?”

宮人點頭:“是的。”

盛京府尹:……

他看著自己杯中冰涼的酒,忽然覺得一點也不香了。

越淩風倒下一杯,嘴角噙著笑,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溫酒,從始至終沒多說一句廢話。

“越大人,看來長公主還是很寵愛你的。”

越淩風:“那是自然。”

盛京府尹:……

江起自然注意到越淩風那邊的動靜,指尖不由得輕輕敲擊著杯壁。

他的酒也是冷的。

也不是果酒。

但他依然仰頭喝淨,整個人坐得筆直,目光落在船舫上。

江起搖搖頭,他不需要什麼溫酒果酒。

公主對他的情意又何須體現在這種地方。

應當是落在他身上的每一道痕跡、每一個吻,以及每一句低聲呢喃和每一個動情的眼神。

江起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上面綁著一條並不引人注目的極細的金鏈子。

是公主親手給他綁上的。

這時,溫妤終於從船舫下來了。

她一整個精神的不行。

陸忍和林遇之見溫妤回來了,也立刻回了自己的位置。

皇帝揮手道:“金宵宴不必拘束,可有人拿到了燈謎並猜出了謎底?”

官家公子小姐們方才便聚在一起猜燈謎,此時皇帝一開口,便有人大著膽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