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知道,沒關系,不要吵醒公主,本官拜後便離京了。”

他掀開大氅,雙膝跪地,俯身拜下:

“微臣楊澄在此拜別公主,公主所願,微臣定當替公主實現,山高水長,微臣祝公主貴體安康,千歲千歲千千歲。”

“嘎吱”一聲,臥房的門開了。

流春第一個驚訝:“公主,您怎麼醒了?”

她連忙進屋拿出大氅給溫妤裹緊,生怕她吹了風著涼。

溫妤打了個哈欠,臉頰素淨,未施粉黛,眼中依然睡意朦朧。

她朝楊澄招了招手:“小倉鼠,過來。”

楊澄抬起頭,還有些晃神,但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站起來,緩緩走近。

等他回神時,人已站在溫妤面前,緊緊盯著她。

溫妤笑了笑,抬手摘下了他鼻樑上的璦靆。

楊澄頓時不適應地微眯起眼睛,眼前模糊起來。

“公主?”

“噓,送你個東西。”

溫妤說著從架子上拿來一個盒子,開啟後,欣賞了一會,十分滿意地架在了他的耳朵和鼻樑上。

楊澄感到一絲涼意,眼前頓時恢複清明,甚至比之前看的更加清楚。

“公主,這是?”

而溫妤則是眼睛微亮,盯著楊澄的臉,睏意都消散了不少。

換了個銀絲邊眼鏡的楊澄,臉還是那張軟萌的臉,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窄方形的鏡框中和了他的臉部線條,反而凸顯出他身上一股難以靠近的高智感,莫名有種和他說話,智商會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

溫妤:……

換個眼鏡換個人還真不是吹的……

她嘆了口氣:“我找人給你訂做的新璦靆,你早該摘掉你這破玩意,太影響顏值了,雖然之前也很可愛,不過現在這樣看,有種白切黑的美感。”

楊澄:……

楊澄指尖下意識摸向鼻樑,他能感覺到有一根精巧的銀鏈子從璦靆上垂了下來。

“公主何為白切黑?”

“就是看著人畜無害,再仔細一看,有點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