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聖上。”

越淩風剛站起來,忍不住偷偷瞄一眼溫妤,便見她笑意盈盈地朝他勾起手指。

越淩風:……

皇帝自然看到這小動作,卻當作沒看到一般。

“楊澄,你身為春闈提調官,掌管一切簾外事務,彌封謄錄皆由你為首,此番有考生上告禦狀,說春闈偷換試卷,你身為提調官本就難辭其咎,竟還將墨卷燒毀,可有此事?!”

楊澄深深一拜,吐出口氣道:“回稟聖上,春闈結束後,謄錄一事皆按照流程而來,微臣絕未串通舞弊,偷換試卷。”

“墨卷燒毀一事,還請聖上聽微臣一言。翰林院每日都需焚毀大量廢棄紙張,那墨卷不知為何出現在微臣的桌案上,混在那些廢紙中。”

“等微臣注意到不對勁時,為時已晚,墨卷已然被燒的七七八八,十不存一。微臣一查,被燒毀的正是上榜考生的墨卷。”

“此時,聖上命人來調墨卷,微臣便知大事不妙,特來向聖上請罪。”

皇帝審視的目光落在楊澄身上:“你是說在榜考生的墨卷憑空出現在了你的桌案上,你一時不察,失手燒毀?”

楊澄面對皇帝的質疑,心髒直打鼓,後背已然汗濕。

他想扶一扶璦靆,卻強忍著剋制住。

他一字一句道:“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望聖上明察。”

皇帝不知在想什麼,久久未發一言。

一旁的溫妤都喝幹三盞茶,打了個七八個哈欠了。

這時,皇帝突然凜聲道:“大理寺卿何在?”

“微臣在。”

“朕命你五天內查清科舉舞弊一案,翰林院與禮部需全權配合調查。”

“大學士,禮部尚書,楊翰林,越淩風四人暫且收監於盛京府大牢,任何人不得探監,直至案件水落石出。”

江起跪下道:“微臣領旨。”

大學士聞言,整個人有些歪倒,收監盛京府大牢?

他可是翰林院大學士!如何能進盛京府大牢那種地方?

大學士顫巍巍道:“聖上……”

皇帝抬手,態度堅決:“不必多說,如若求情,即刻收押天牢。”

聽到天牢二字,大學士閉上眼,不再多說,一時間老淚縱橫。

禮部尚書則是深吸一口氣:“微臣聽旨。”

越淩風拜道:“越淩風聽旨。”

溫妤:……

越淩風也要關?

似乎知道溫妤馬上要開口了,皇帝先道:“皇姐與丞相留下,其餘人退下。”

溫妤放下茶杯,又開始給皇帝捏起肩來:“皇弟啊,打個商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