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目遠眺,喃喃道:“似天竺這等寶地,合該成為我大虞的糧倉!”

不到七日時間,佛教就被婆羅門教打得節節敗退。

這位佛教話事人不禁有點慌,連忙派人找藍綾求救。

書信送來,由專門的翻譯官,一字一句翻譯給藍綾聽。

宋玉玲在一旁,低聲問:“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出兵?”

“不急,且再等一陣!”

以大虞王朝的底蘊和勢力,若是傾盡一切幫助,佛教早就把婆羅門打趴下了。

藍綾不可能幹這樣的蠢事。

豺狼與虎豹相爭,誰輸誰贏,對於冷眼旁觀的第三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雙方勢均力敵,鬥得兩敗俱傷,最後同歸於盡,才是最好的結局。

天竺的本土佛教肯定是要幫的。

但不能出動大軍,更不能要啥給啥,任其予取予求,而應該保持平衡,讓雙方最大程度消耗。

藍綾隨即喚來宋玉書,讓人準備一批尖端武器和藥物,暗中送給佛教,並附上一封書信。

書信內容,極盡傳銷洗腦之能事,各種畫大餅,鼓勵天竺本土佛教好好幹,往死裡幹,大虞王朝背後堅定支援,來日還要讓佛教成為天竺的唯一國教。

‘唯一國教’這四個字,對於天竺本土佛教的刺激,猶如現代的族譜單開一頁。

這樣的超級大餅,天竺佛教徒哪裡遭得住,頓時跟打雞血似的,拿著大虞支援的先進武器,瘋狂突突突。

藍綾施展凌波微步,暗中喬裝,深入天竺,看著這一場又一場的血腥爭鬥。

此時此刻,兩大教派殺紅了眼,也沒時間思考背後是不是有什麼算計陰謀,只想滅了對方。

藍綾看得心驚,也有幾分錯愕。

佛教不是常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嗎?

看看面前這些佛教徒,好勇鬥狠,嗜殺成性,面容猙獰,宛如惡鬼,哪有半點出家人的慈悲之相?

隨即,藍綾又搖了搖頭。

自己這麼想真可笑。

印象中的佛教以慈悲為懷,僅限於神州華夏,一代又一代統治者進行大規模的滅佛運動,才讓那些和尚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

華夏之內的佛是佛。

華夏之外的佛,多是披著佛家外衣的魔。

她眼前看到的,也許才是所謂佛的本來面目。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佛與魔,本就是一體兩面,互為表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大教派的有生力量在鬥爭中消耗殆盡。

藍綾冷眼看著,腦海中不自禁想起紅樓抄檢大觀園探春痛心疾首又振聾發聵的一番話:“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

天竺內部鬥爭,自殺自滅,大虞正好趁虛而入,收割勝利的果實。

“將士們,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隨朕出征,拿下天竺這塊寶地,將它變成咱們的糧倉!”

見時機成熟,藍綾沒有絲毫的猶豫,果斷出手。

雙方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血腥屠殺,軍力早已十不存一。

大虞軍隊此時攻入,猶如砍瓜切菜那般輕鬆。

大軍所到之處,摧枯拉朽,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