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彩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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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怨氣之盛,怒氣之大,直接把微博、貼吧等主流平臺給幹崩了。】
【在他們的歷史認知裡,明太祖朱元璋這一生有兩大成就,一是驅逐韃虜,建立大明,光復漢家,二是打破傳統,將皇位傳給了孫女朱綾。】
【因著這兩項成就,很多歷史愛好者將他的歷史地位無限拔高,縱觀歷代帝王文治武功,大帝朱綾一騎絕塵,其後是秦皇漢武、唐宗明祖。】
【後人將朱元璋與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這三大千古一帝相提並論,評價不可謂不高。】
【如今歷史揭秘曝光,所謂的明祖瞬間塌房,憤怒的網友立刻將他從帝王四絕中踢出,改成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宋太祖趙匡胤取代他成為新四絕。】
【諸葛小狗:“太氣人了,原來大帝的媽媽是被這糟老頭給殉葬似的,難怪大帝要將他的棺材移出主墓室。”】
【南宮大鵝:“萬萬沒想到,離奇事件背後的真相居然是一段不忍直視的傷心往事,強迫活人給死人殉葬,真是太殘忍了,這樣的事虧他幹得出來。”】
【軒轅么雞:“殘忍的人殉制度早在秦漢時期就已經被明令禁止的,朱元璋竟敢開歷史倒車,這哪裡是明君,純純就是暴君!究竟是哪個腦殘天天吹他的功績,說他比我家二鳳還牛逼的,天天上綱上線的,現在臉疼不疼?”】
【司馬大壯:“他如此歧視作賤女性,絕不可能心甘情願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孫女,這幾百年野史頻頻傳出的大帝發動政變奪位,應該是真的,大帝的皇位不是朱元璋慧眼識珠,而是透過自己的實力拿到的,想到這裡,我對大帝更佩服了,能強迫開國之君傳位,除了二鳳,也就只有大帝了。”】
【慕容老妖:“嗚嗚嗚,忽然好想哭怎麼回事,生母被殘忍殉葬,大帝擁有經天緯地之才,卻揹負血海深仇,遠走遼東發展,她登基之後,不顧一切,強行推行男女平等,只為了女效能夠掙脫束縛,從後宅裡走出來,親媽的死,或許才是她瘋狂改革與天下男子為敵的最大動力。”】
【東郭毒蛇:“親媽的死是大帝此生最大的痛,更讓大帝痛苦的是,她的繼位合法性來自於朱元璋的遺詔,若是將生母死亡真相曝光,她在否定朱元璋的同時,也等於否定了自己的繼位的合法性,在大帝所在的那個時代,女性被封建禮教牢牢束縛住,她要想坐穩皇位,施展報復,為天下女性謀福祉,就必須放下私仇,認可朱元璋,最大掌握權力,才能進行後續一系列改革。”】
【第五南瓜:“真的好心疼大帝,生母仇恨與天下女性,她忍痛選擇了後者,打碎牙齒和血吞,孤獨砥礪前行,為了實現男女平等,她幾乎耗盡了一生,直到數百年之後,明孝陵因為一次意外坍塌,被大帝隱藏的悲慘往事、辛酸血淚才重現世人面前。”】
【北冥阿瓦達:“淚目了,大帝這一生真的太難了,好在她的委曲求全沒有白費,今日我等女性與千千萬萬男性一樣,接受著同樣的教育,享受著同樣的平等,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同樣能做,作為一個女人,我想對大帝說一句‘謝謝’。”】
【……】
【人是理性的,也是感性的,因太多歷史資料缺失,後人沒能看到朱綾政變上位時的強勢霸道,也不知道朱綾為了報復朱元璋,將他的兒子弄死的七七八八,只能透過自己的腦補,想象當年那段歷史,於是一個前期受盡委屈打壓,後期浴火重生,強勢逆襲的大帝形象就脫穎而出。】
【在朱綾這個形象之下,朱元璋成了陰鷙、殘忍、暴虐、冷血的暴君,重男輕女,瘋狂迫害打壓藍氏和朱綾母女,還在臨死之前,用遺詔算計了朱綾,讓她沒法為親媽復仇伸冤,只能在朱元璋死後,用挪走棺材的辦法回敬一二。】
【朱綾的歷史功績太猛、太強,被後人冠以‘大帝’尊稱,數百年來,崇拜她的人如過江之鯽。】
【在後世之人眼中,大帝朱綾是完美的,是偉大的,是令人高山仰止的,如果有錯,那也只會是別人的錯。】
【她前期被朱元璋害得那麼慘,母親死了也沒法報仇,可見朱元璋就是一個城府極深、食古不化的大惡人。】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怎麼努力都休想搬動。】
【朱元璋的負面歷史形象坐實之後,就像一根釘子一樣,牢牢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彩蛋放到這裡,新大明的朱元璋已經羞憤欲死,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他本以為未來被朱綾瘋狂屠戮子孫,帶著絕望與不甘死去,就已經夠悲催的。
誰能想到,朱綾還搞了一出騷操作,利用他的身後事大做文章。
他窮盡一生心血建立大明,苦心經營的歷史名聲,會在數百年後毀於一旦。
此前,他還在笑話唐高祖李淵這個開國之君當的窩囊。
李淵明明是大唐王朝的建立者,風頭卻給兒子給蓋過去,最後還被兒子發動軍事政變趕下臺,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直到這一刻,朱元璋才體會到,什麼叫小丑竟是我自己。
相較於風頭被兒子掩蓋,他生前死後都被親孫女各種暴擊,才是真的慘。
“嘿嘿,大侄女這一招真是妙啊!”
被當成出氣筒被朱元璋揍了好幾次的朱棣,陰陽怪氣地笑道。
這會子,他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大眼。
原來人死債消都是假的,只要願意,照樣能各種噁心羞辱,讓對方死不瞑目。
楚王朱楨也跟著嘲諷道:“所以說,凡事不能做的太絕,否則真的很容易遭天譴。天地萬物,生生相剋,再怎麼厲害,也會有剋星。”
朱楨的生母胡妃,僅因為被懷疑墮胎,就被朱元璋殺了並投屍城外,只剩下一根衣帶留給兒子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