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楨吃了一塊綠玉葡萄,忍不住抱怨道:“父皇也真是的,聽到白蓮教要下手,慌得跟什麼似的,千叮嚀萬囑咐,要本王小心這個、小心那個的,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開國之君,竟會被一群神棍嚇成這樣,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跟著搖了搖頭,不屑嗤笑:“什麼白蓮教、紅蓮教的,本王才不怕呢。”

說著,朱楨從口中掏出一個信封,信封呈血紅色,中間卻印著一朵純白色的蓮花。

整個信封看起來,宛如血海中盛開純潔的白蓮,怎麼看怎麼詭異。

“哦?是嗎?你真的不怕!”

一聲清凌凌的女聲陡然響起。

朱楨嚇了一跳,循聲望去。

只見兩個身穿白袍,頭戴白色蓮花面具的人,不知何時冒了出來。

一人身材高大,另一人玲瓏曼妙,顯是一男一女。

這兩人,赫然是鳳辰奕和朱綾。

“你們是誰,膽敢擅闖本王府邸,不想活了嗎?”

朱楨大驚之下,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鳳辰奕冷聲道:“你老子害死本教的小明王,父債子償,今日拿你性命來了。”

“白蓮教?你們真是白蓮教的?”

朱楨驚恐萬分,顫抖地手指著兩人。

“廢話少說,受死吧!”

兩人緩緩逼近,眼中殺意勃發。

“來人,護駕,護駕!”

朱楨尖聲大叫。

“大膽狂徒,休得傷害王爺。”

躲在暗處的錦衣衛,如下餃子般紛紛從房樑上跳下來。

朱綾看了鳳辰奕一眼:“這群雜魚交給你了。”

“明白!”

鳳辰奕點頭,纏在腰間的純鋼軟劍如靈蛇般抽出,如疾風驟雨般刺向錦衣衛。

刷!刷!刷!

錦衣衛們一個又一個倒了下來。

“你、你們……”

朱楨見鳳辰奕眨眼間就把父皇派來最厲害的錦衣衛解決掉,嚇得連連後退,滿臉難以置信。

朱綾笑了笑:“礙事的傢伙解決了,接下來該收拾你了!”

“你、你別過來,我是朝廷冊封的楚王,你要是敢是我,我父皇不會放過你的,定讓你滿門抄斬、九族盡滅!”

朱楨渾身打著哆嗦,雙腿發麻地癱坐在地上。

“誅我九族?”

朱綾嘿嘿冷笑,一條白綾從袖中發出,如蟒蛇般纏上朱楨的脖頸。

朱楨被纏得透不過氣來,痛苦呻吟,不住掙扎,口中叫著:“放……放過我……求求你……”

朱綾聲音冷得像一塊寒冰:“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娘?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她手腕一縮,白綾一纏到底,將朱楨脖子生生勒斷了半根。

朱綾見朱楨雙眼暴凸,血氣遍佈,嘴唇紫中泛著青色,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心中有著凜如刀割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