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上,恰好有阮氏兄弟目睹了這一幕,也或者說不是恰好,他們在心腹的事情也被算準後,故意在跟著虞吾月。

“這不是咱府對面的老神棍和新來的那個瞎子先生?原來還是一家父子。”阮清書全程目睹這一幕,不斷壞笑,“嘖嘖,我就說那麼瘦弱一看就不行,果然,嘿嘿嘿嘿.....”說罷給大哥斟一杯酒問道,“大哥你看咱們要不要出手?”

“差不多時候了,”阮清辰一杯酒下肚,放下酒杯,“最後再試一次,你去請幾個人來,這樣.....”

阮清辰在弟弟耳邊一通吩咐,阮清書眼睛越來越亮,連連叫好,對明日的局面十分期待。

第三天,虞吾月再次來到阮府門口擺出自己的算命小攤,旁邊千鶴寧時間掐地很準,在她剛坐下時也搬來自己的攤子就在並排不到三米的距離擺下來。

虞吾月還以為千鶴寧會被自己氣的不來了,沒想到還是鍥而不捨地還是擺出那個算命小攤在她隔壁,活脫脫的搶生意。

虞吾月的招牌是“算命,測字”;

千鶴寧的招牌是“第一神算,鐵口神斷,測字必靈,有求必應”。

怎麼看都是更高大上的升級版,虞吾月正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為了財路考慮再加幾個字的時候,自己攤子面前來了三個人,她眼神一凝,知道正主兒差不多要來了。

三個人打扮的頗為富貴,衣裳布料完全相同,佩飾幾乎完全相同,連長相身形都頗為類似,一看就是故意刁難考驗自己準備的。

“聽說你測字很準是吧?”站在坐左邊微微發福的中年人在虞吾月桌前站定,“給我們兄弟三人測測。”

“請。”面對挑戰,虞吾月隱隱興奮,她知道,發大戰一般也會有著大收獲,看來阮家人坐不住了。

“人”中年人穩穩寫了一個字,一撇一捺,簡單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寫完後直接把比往字上一放,隨性不羈的很,“你看看我是幹什麼的。”

虞吾月低頭看一眼毛筆和字,笑了:“你是個官大人。”

中間的人不服,也走上前寫了個“人”字,“你再看看我是什麼人。”

“你不過是個平常人。”

最右邊的人看了看兩位“兄弟”,眼神一閃,“我就不寫了,也測個‘人’。”

這回虞吾月看著他笑得譏諷:“回去繼續蹲大牢吧,你不過是個囚犯。”

三人齊齊變色。

若是測字露餡,最後一人都沒有寫字而是脫口而出,這是哪裡看出來的?

“能問問大師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這次,官大人開口時語氣不再挑釁,恭敬了許多,連尊稱都用了上來。

虞吾月笑得成竹在胸:“我測的準了吧。”

“準,都準了。”三人一同點頭,眼裡明顯露出“求解釋”的目光。

“首先是這位官大人,你寫了‘人’時毛筆放在紙上,恰好橫著放在‘人’上,就是一個‘大’字,大人的大。”

“其次是這位,也寫了個‘人’,毛筆也是放在字上,卻是豎著放在‘人’下,就成了一個‘個’字,芸芸眾生中的一‘個’人,普通人。”

“最後這位兄臺,口中說的‘人’,‘人’外困一個‘口’,就是‘囚’,你是囚犯。”

三人心服口服退到一邊,這時正主來了。

“啪啪啪!”阮清書鼓掌贊嘆,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很精彩的測字,大師果然是大師!”

“過獎過獎!”虞吾月發自內心的笑得開心,多不容易啊,終於把大魚引出來了。

阮清書態度恭謙:“現在我阮家請大師進府測字,測得準了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