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性命之危”時阮清書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又聽到“逢兇化吉”他才緩了過來:“此話當真?”

“自然。”虞吾月自信十足地說著,“你且看著老夫的話準不準就知道了。咳咳!”

“大哥現在如此輝煌,弟弟相比之下就拖後腿了。”阮清書轉而擔憂起自己,“可惜我當年沒本事,都沒能上榜,出錢捐官,實在是阮家的恥辱。”

虞吾月搖搖頭笑了:“考試不行不代表沒有才能,不如你出書立著如何?或者請命編書?您可以先進宮,跟貴妃娘娘商量一番,我可測算了,貴妃娘娘最近風頭正勁,吹吹枕邊風一定管用。咳咳,咳咳咳咳!”

阮清書眼前一亮,突然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想明白事業上的問題,阮清書才想到關心大師:

“大師您不會是病了吧?”

“沒事,沒事,不是病了。”虞吾月爽朗的笑著揮揮手,“我身子骨硬朗著呢,餐餐燒雞燒魚吃的帶勁的很!有什麼毛病,吃點好吃的人一精神就好啦!”

阮清書點點頭,想著大師給自己出的主意,迫不及待就想進宮,也沒有多想,轉身就出門直奔皇宮。

虞吾月在身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眯眼笑了。

她知道,阮清書此事一定能成,其實就算阮清書不說也能成,晏瀛看到阮家樹倒下,剩下的兩個紈絝子弟不足為慮才故意任用二人以示君恩,這編書的任務本就是打算給阮清書的。

但是主動給,還是被其他人拐彎抹角的勸著給,對於晏瀛那個多疑的皇帝來說,完全是兩碼事。

這會是,埋在他心裡的一根刺,暫時太小隱而不發,等到這樣小小的刺在他心裡所有位置都種下時,他就會快刀斬亂麻,通通拔掉!

五月底,阮清辰凱旋歸來,但卻是橫著回來的,重傷的不能下地行走,據說是為了救東方昊,右腿大腿被羽箭貫穿傷到筋脈,需要靜養。

東方昊感動的涕淚交加,在晏瀛面前大肆贊揚阮清辰的英勇無畏,而見到阮清辰如此慘狀,晏瀛心一軟就封了他武威將軍的三品軍銜,一下子從從五品的偏將連升三級,真是應了虞吾月的預測。

阮清書激動地把阮府好好佈置一番,鞭炮齊鳴地迎接兄長,結果看到兄長被人抬回來,扶著下地都腿軟的站不直的模樣就心疼了:

“大師,我哥的腿還能好嗎?他還能再上戰場嗎?”

虞吾月的反應是揮退下人,然後繞著阮清辰轉三圈,“啪!”的一巴掌拍在阮清辰綁的粗了好幾圈的大腿上。

阮清辰一聲悽厲慘叫:“啊!”

“你問你哥。”虞吾月似笑非笑,“上了一場戰場,人變聰明瞭啊。”

“嘿嘿,真是逃不過大師的法眼。”阮清辰一下子就笑了,沖弟弟擠眉弄眼,“放心好了。”

“哥。”阮清書無語了,顯然沒想到阮清辰如此大膽,瞞天過海連皇帝都騙了。

阮清辰沖他使眼色:“你別聲張,東方昊有大用。”

很明顯,他是故意救人的,就連救人後的傷勢,也是故意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