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吾月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阮氏兩兄弟已經把喜堂都佈置好了,千鶴寧被壓去穿新郎服,新娘子披著蓋頭已經坐在房間裡等著了。阮清辰了卻一樁心事,有了新的野望,最近天天都是精神百倍,一看到虞吾月就哈哈大笑:

“來來來,您兒子大婚,恰好沖喜!”

“好好好。”虞吾月看著那與其說是被人扶著、不如說是被人強行架著的千鶴寧,憋笑憋得眼淚都出來了,對上千鶴寧陰沉沉的黑臉忍俊不禁,“兒砸,你要惜福啊,不要浪費這大好機會啊!”

“孩兒謝謝父親操心了,不過父親也是孤身一人這麼多年,要不也找個小娘?”

聽到“小娘”兩個字,阮氏兄弟的表情都詭異了,難不成,這萬鐵蛋就喜歡撬親爹的牆角,專門泡小娘?

千鶴寧還不知道有這個黑鍋,若是知道,恐怕要氣的直接炸了。

新娘子也被人帶了上來,虞吾月坐在正上座,作為父母高堂接受一雙新人的鞠躬。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千鶴寧的頭是被人強行按下去的,他看著上座的女鬼氣的直罵:“虞吾月!”

虞吾月怒氣沖沖一拍桌子:“閉嘴你個逆子!你還有臉開口!”

誤會的阮氏兩兄弟連忙一個安慰老的一個安慰小的:“大師消氣消氣!”

“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阮清書帶人強行把千鶴寧拖下去,就朝新房走去,還不忘勸慰開解道:“小娘也是娘啊,萬兄不要大逆不道連小娘都想不開。”

千鶴寧愣了一下:“誰是我娘?”

他是孤兒,他爹孃自己都不知道,難道阮氏找到了?

“虞吾月啊!”阮清書苦口婆心,“小娘也是娘,就算不孝敬,也不要打小娘的主意啊,這不是亂了套嗎?”

千鶴寧:“......”

看著新娘先一步進了房,阮清書在千鶴寧耳邊最後叮囑一句:“萬兄想開點啊,這新娘子特別美,是你爹親自為你挑的!豐胸翹臀,一看就好生養!”說完把千鶴寧一把推進門,沖其他下人一招手,等下人們出來了迅速把門上一上鎖,把一對新人反鎖在裡面。

阮清書滿意地在門外拍拍門:“好了,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攪萬兄你了!祝你們早生貴子,子孫滿堂!”

千鶴寧在室內瞪著床上披著紅蓋頭的新娘子磨牙:“虞吾月,當了我爹還想當我娘,我看,你直接當我夫人更好!”

虞吾月人逢喜事精神爽,“兒子娶妻”,她這個“做老子”的被灌了好幾杯酒,被灌得昏昏沉沉,後來索性直接裝醉,被人扶到新的廂房裡,原本還覺得自己是裝醉,可以起床再喝杯醒酒茶,卻沒想到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面前有什麼東西晃的眼暈,紅紅的,看著頭暈目眩。

“娘子,來,喝杯交杯酒。”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說著,把酒杯塞到她手裡,拉著她的手臂跟一隻手臂交叉著,又用另一隻手幫她把酒杯端到面前酒水喂到嘴裡。

“咳咳,不喝了不喝了,老夫醉的想吐了......”虞吾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紅紅的是什麼?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耳畔傳來一聲低笑:“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