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阮清依傻眼了。

“你自己繼續折騰吧,折騰夠了朕再回來。”

晏瀛頭也不回的走出娥皇宮,剛踏過門檻,就聽到阮清依憤怒地一把摔了手邊的茶杯,然後是阮月霏的尖叫:

“啊來人啊!娘娘的臉被劃傷啦!”

摔個茶杯被破碎的瓷片濺起來劃破臉,這人品得有多糟糕才遇到這樣的倒黴事!

晏瀛冷笑地搖搖頭,枉他還擔心她特地跑來看她,現在看來,阮清依根本不需要自己探望,她能力大的很!

娥皇宮被冷落了整整三個月。

為了讓阮清依頭腦清醒一下,晏瀛直接冷處理,不但自己不去娥皇宮,就連宮裡謠言娥皇宮失寵,有些看人下菜的下人有意無意開始故意刁難娥皇宮的人也不管。

他就眼睜睜由著阮清依自己折騰。看著她三個月裡幾乎天天傳太醫,不是燒傷就是骨折,不是見血就是過敏,他就覺得奇了怪了,阮清依自己不就是醫女嗎,這些小傷娥皇宮裡有藥田,她也有能力,幹什麼驚動太醫?

他還特意好幾次突然襲擊去探望一番,結果一次比一次失望,每次不是在打罵下人就是在咒罵他的新寵雪妃,那模樣,精神的很!

認定了阮清依是故意耍手段,晏瀛索性直接讓太醫院的自行處理,別再彙報給他了,眼不見心不煩。

“娘娘,阮貴妃是氣數已盡了嗎?”全程監督的玉笛看到這事情發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順利,心情無比雀躍。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對於自己陣法,虞吾月極為有信心。娥皇宮裡發生在阮清依身上的一切不幸她都瞭如指掌。

白虎催命,必然見血,阮清依在外面傳的是小災不斷,但她清楚,恐怕阮清依現在已經傷到根骨,骨折什麼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別想下床。

但她並不打算立刻要了阮清依的命。

“阮清依身後還有阮家,安國公阮家樹,還有兩個兄弟,還有個太子,他們都不會眼睜睜看著阮清依失寵的。”

玉笛在深宮多年,自然明白,收斂了興奮冷靜問道:“你會幫忙對付阮家嗎?”

“自然。”虞吾月抬起頭看向宮外的天空,“送佛送到西,既然答應了報仇,自然也快了。”

她目光悠遠,彷彿透過那片藍天已經看到了最大的勁敵阮家的方位。

“我需要一個人幫我送出宮。”

“誰?”

虞吾月勾唇一笑:“國師千鶴寧。”

玉笛皺眉:“他怎麼請?”

這次,虞吾月笑得神秘而自信:

“放心,不用請,他會主動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