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威脅,遠比綠帽子的恥辱更讓人覺得可怕。

虞吾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和晁靳柯回到家裡等待著後續的訊息,她有預感,柳蕭的下場會極為悽慘。

以柳隱記仇的性子,和柳蕭老婆多年隱忍的性格,他們倆不會輕易放過柳蕭,不需要自己動手,只需要挑撥幾句,利用憤怒的人群就可以狠狠地懲罰柳蕭一番。

那個畫面恐怕極為血腥。

吃晚飯時,就傳來了訊息。

柳蕭被閹了。

那個跟柳蕭好過的柳澤的老婆,被柳澤逼著,一剪刀剪了情夫的那玩意,作為一刀兩斷的證據。

然後柳隱就順其自然的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成為柳家寨的新家主。

即使柳惜君變成虞吾月,還特意給柳隱使過絆子,最後依然沒有絆倒他,柳隱依然是最後的勝利者。

犧牲背叛自己的妻子和不是自己親身兒子的孩子還能理解,但是犧牲了自己的一條手臂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抱著這個懷疑,虞吾月和晁靳柯晚上造訪了柳隱的家裡。

兩人用隱身符隱身了進入柳隱的家門,他並沒有忌諱自己家裡剛發生了慘案,依然住在自己的房間裡。妻子和兒子的屍體就停到一樓的堂屋,兩具黑漆漆的棺木,滿屋子的白幔,已經簡單的張羅起來靈堂,但是棺木前的火盆是冷的,沒有燒紙,柳隱真的是一點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也不知道痛恨背叛自己的妻子多久了。

虞吾月特意找了一下,按理來說兩人剛死,魂魄不會立刻離開去轉世投胎,但大概柳隱怕魂魄告狀說出真相,直接毀滅了人的魂魄,她一點殘魂也沒有找到。

趕屍匠接觸陰陽之術幾百年了,對陰魂一點也不陌生,有的是手段毀滅人的魂魄。

虞吾月只能暗嘆一聲,上了二樓。

柳隱在床上安心的睡覺,大概是當了家主志得意滿,睡夢中還露出笑容。

虞吾月要親自去叫人,被晁靳柯攔了下來:“我來。”

誰知道柳隱有沒有裸睡的習慣,看到了不該看的會長針眼的。

晁靳柯直接暴力一巴掌對著柳隱的臉把他拍醒,柳隱痛醒了,睜開眼怒喝:“誰!”

然而眼前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張黃色符紙淩空飛來,貼在他的眉心處,讓他立刻意識模糊,眼神渙散了起來。

晁靳柯好奇道:“這是什麼?”

“真言符。”虞吾月這才走了過來,“我們問個真相。”

晁靳柯看到柳隱睡覺時穿著小背心大短褲,這才放心讓虞吾月過來,然後看著柳隱比女人還白的大腿和小臂,還是覺得礙眼,拖過被子把他裹得蓋得嚴嚴實實。

虞吾月無奈地看著吃醋的男人,不,男僵屍,晁靳柯一本正經:“他沒我好看,要看只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