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吾月如願到了未來讀大學的雲海市,到了雲海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柳風留給她的銀行卡去銀行檢視自己的存款有多少,看看是租房還是買房。

然後她就深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貧窮。

柳風、柳淵、周至語的三張銀行卡加起來只有十幾萬,或許對於大學生來說夠多,夠交學費,但在雲海市想要買房是不可能的。

作為玄門天師時,她看個風水的出場費都是五十萬起價,若是需要改風水,遷墳更是上百萬,若是涉及到兇宅兇墳需要捉鬼化解的,更是天價。若不是陽間的貨幣沒法帶到陰間去,她在陰間也會是鉅富。

作為半個同行,她怎麼也沒想到趕屍匠的費用這麼低,低的有點不正常。

虞吾月拿著卡出了門,很嚴肅的看著等在銀行外的晁靳柯道:“我發現,來早了。”

租房和住賓館都要錢啊,她這點錢大學四年就會用光,還不如遲點來,開學了直接住學生宿舍。

晁靳柯:“怎麼了?”

虞吾月悲憤道:“窮。”

“別說買房了,我租房都住不起。”虞吾月仰天長嘆,“啊,真是辛苦奮鬥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一夜之間我又成了一個窮鬼。”

跟她當時死了一樣,沒有家人朋友祭奠,沒人給她燒紙錢,她生前賺的鉅款半分都沒帶下來。現在再次打回原形,幾個位面裡,就這次最窮了。

一夜之間,彷彿回到了她還是獨行散修,資源匱乏天天擺地攤的時候。

晁靳柯眼神一閃:“走吧,今晚先住賓館,我們去開房。”

說到開房時,他的語氣裡帶著莫名的興奮。

虞吾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有身份證嗎?”

晁靳柯愣了愣,然後從地上撿起一片落葉,徒手一變,變成了一張身份證。

虞吾月:.......

開眼界了,第一次知道障眼法還能這樣用。

銀行門口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嘀嘀咕咕地議論。

“現在辦假證的手段越來越多了,還知道變魔術吸引小姑娘了。”

“就是,就是。”

虞吾月:........

晁靳柯受到啟發一樣,手一翻,假證又變成了一束紅玫瑰。

虞吾月還沒反應過來,周圍掌聲如鳴:“親一個!親一個!”

虞吾月:...............

晁靳柯邪魅一笑,摟住虞吾月還真的當著眾人的面就這麼親了下來,虞吾月瞪著他,晁靳柯低語:“這時,你應該閉上眼睛。”

“呵。”虞吾月嘲諷地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晁靳柯直接堵住了嘴。虞吾月不由自主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裡還在想著,晁靳柯真的是千年旱魃嗎,怎麼現在的男孩子撩妹的套路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然後親著親著,虞吾月聽到旁邊還有咔擦咔擦的拍照聲,她不爽了,弄得怎麼像他們在表演一樣?

虞吾月狠狠退了晁靳柯一把,沒推動。

她伸手在他後頸狠狠一掐,掐不動,旱魃的屍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亞於金鐘罩鐵布衫。

她的腳踩在晁靳柯的腳尖上,狠狠一碾!

晁靳柯悶哼一聲,意猶未盡地松開虞吾月,虞吾月推開他就走人,滿臉紅暈的臉上帶著氣咻咻的憤怒。

“惜惜,別生氣了,我錯了!”晁靳柯也看到了拍照的幾個人,眼神危險的眯起,閃過一道紅光,然後人群就突然一陣混亂,你擠我我擠你,那幾個人一個手滑,手機就掉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啊!我的手機!”

一陣的哀嚎聲中,晁靳柯拔腿追上虞吾月。

她的女人,他都還沒好好拍照欣賞,怎麼輪得到別人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