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瓢潑而下,氤氳了世界,看不清外面的一切。

夏行止看向窗外,眼神淡淡。

“從前有個小男孩,他是孤兒,自從有記憶開始,就住在孤兒院裡,孤兒院每個月都有一些沒有孩子的夫妻過來挑選孩子,他在旁邊偷偷的聽著,這才知道他原來是有家的,只不過父母去世之後,撫養權便落到了叔叔嬸嬸一家,可是叔叔嬸嬸不願意撫養他,後來才被孤兒院收養。”

夏行止聲音淡淡,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

“孤兒院很窮,孤兒院的院長只是一位普通的工人,後來院長的丈夫出海身亡,院長便解散了孤兒院,帶著唯一的兒子離開了,小男孩還是幸運的,在孤兒院解散之前,被一箇中年男人收養了,帶到了國外,那個地方有很多的孩子,他們必須要學許多東西,射擊,拳擊,游泳,射箭,交際,甚至是演戲,小男孩不知道他要學這些東西做什麼,可是不學就沒有飯吃,他只好拼盡全力學習這些東西,後來在十歲的時候,他才知道學這些東西竟是為了殺人,殺人是為了活下去,而他殺的第一個東西卻不是人,而是他心愛的一隻兔子,後來他便成了那群孩子當中唯一勝出的,從此接受任務,成為殺人的機器,直到有一次接受了任務,放過了一個女孩子,被組織殺掉。”

慕衿琰看著女人的側顏,攥了攥女人的手。

“為什麼給我講這個故事?”

夏行止轉身,看向慕衿琰。

“你不覺得這個小男孩是幸福的嗎?

“孤兒幸福嗎?”

夏行止突然笑了。

“以前我總是這樣想的,只是現在想來,覺得小男孩著實是幸福的,沒有與父母相處過,雖然不幸,卻也是幸運,至少他不用承受分離的痛苦,他依舊懵懂的長大,雖然缺失了一部分的愛,但總比擁有過再眼睜睜的看著父母離開,要好得多。”

慕衿琰微怔,自己突然想明白了,夏行止為什麼給自己講這個故事。

得到過,雖然比得到過再失去痛苦一些,但是至少比這個故事中的小男孩要幸福多了,自己有母親過,有父親,有爺爺,有太奶奶,夏行止想讓自己看看自己擁有的,而不是糾結於看那些自己沒有的東西,一直奢望得到那些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慕衿琰溫柔的看向床上的女人。

“夏行止,你有時候活的很通透。”

夏行止想起男人的話,虛弱的笑了笑。

活了兩世的人了,再不通透,那真是白活了。

“夏行止,我想和你一起睡覺好嗎?”

眼前的男人膚色冷白,生了對桃花眼,五官眉目如畫,笑時眼角微彎,嘴唇顏色也過豔,單是看五官都極其驚豔,像個轉世的男妖孽。

妖孽,確實是個妖孽。

“你沒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夏行止沒反應過來,就見男人脫了衣服和鞋子,上了床。

這男人竟是赤著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