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衿琰身子一頓,抬首,就看到父親慕逸卿一身黑色睡衣,正站在門口,怒視著自己,顯然是已經睡了,聽到自己過來找溫清婉,才匆忙趕了過去。

“老爺!”

溫清婉趕緊走了過去,攙扶著慕逸卿走了進來。

“父親。”

慕衿琰恭敬地彎腰鞠躬。

慕逸卿怒視著面前的兒子。

“不要叫我父親!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咳咳咳,咳咳咳!”

“拿厚的披風過來!快!”

溫清婉趕緊讓人去拿衣服,輕輕拍著慕逸卿的胸口。

“老爺!您剛做完手術,哪能受涼,我和琰兒沒有事的,您又何必踏夜而來,萬一加重病情了怎麼辦!都是我的錯!”

“即便有事,他是兒子,哪有道理這樣咄咄逼人的質問你!再說了,他又是為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興師問罪慕家的當家主母,這不是太可笑了!”

慕逸卿捂著胸口,看向慕衿琰。

“去慕氏祠堂跪一個小時,反省反省!”

慕衿琰猛然看向慕逸卿,嘴巴緊緊抿在一起,周身散發著戾氣。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跪祠堂!”

曾特助看著兩位慕家最有權勢的人對視著,那空氣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碰撞,噼裡啪啦,心裡直打哆嗦,兩位大佛都在護妻,這可如何是好!

“你連我都要反抗了是吧!逆子!”

慕逸卿氣的青筋暴起,端起桌子上的一盆花就要砸嚮慕衿琰。

“老爺!不可!”

溫清婉驚叫一聲,猛然衝過去,抱住慕逸卿的腰身,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老爺!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送佛珠,惹出這段禍!可是琰兒是您的親生兒子,您不能砸啊!老爺!我求求你!”

慕衿琰冷眼看著那盆高高舉起的花盆,眼裡的冷意更甚。

“咳咳咳!咳咳咳!”

慕逸卿彎腰捂著胸口咳嗽起來,眼眶猩紅,指著慕衿琰,手指都在顫抖。

“你詆譭慕家當家主母,毀你母親的清白,你敢說你沒錯!我再說一遍,去祠堂跪著!跪夠五個小時再出來!滾進去!”

“老爺!不可啊!琰兒身子骨差,祠堂陰冷潮溼,琰兒的身子實在是受不住啊!都是我的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老爺!你懲罰我好了!千萬不能讓琰兒去啊!”

溫清婉抱住慕逸卿的大腿,哭的撕心裂肺!

慕衿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轉身嚮慕氏祠堂走去。

“琰兒!琰兒!你回來!不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