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飛吞吐出一口煙氣,他心裡有數,昨晚那幾頭牲口肯定是死了,要是這點把握都沒有自己還當什麼保鏢。

而唯一見證自己殺人的幾個女孩,肯定也不會出賣自己。想到這些陳駿飛鎮定地說:“三哥,聽你這意思,是懷疑兄弟我了?”

沒等錢三說話,郭正陽在就旁邊煽風點火,說:“不可能,小陳怎麼會殺人?肯定是誤會,我說三哥,咱們紅口白牙,無憑無據,可不能冤枉好人!”

“證據?”錢三微微一笑,道:“兇手千算萬算,可他忽略了一點。在寒州,開夜班計程車的司機,哪個沒有道上人關照?據我說知,昨晚凌晨三點左右,共有三輛計程車停過立新街路口。”

陳駿飛聽得心中一寒,直怪自己不夠細心。當時情況晉級,張靜怡哭得又兇,卻把這茬忽略了。

郭正陽端著酒杯說:“三哥,我拍著胸脯保證,這事肯定不是陳駿飛乾的!”

“飛爺,就是幾個小雜碎而已,反正我手底下從來不確認。要真你做的,你就說一聲,免得最後查到金麒麟這裡,大水衝了龍王廟,咱們誰臉上都不好看,你說是吧?”

郭正陽也在藉機鼓動道:“小陳,三哥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反正關上門都是自己人,如果真是你就說了吧,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呵呵,那三哥這心可夠大的。手下兄弟死了,還有心思來金麒麟喝酒聊天。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帶兄弟?”陳駿飛的口氣裡帶著半分戲謔。

錢三輕哼了一聲:“既然不是飛爺就好辦了,這件事我可要一查到底!”

“對,一插到底!看看誰這麼大膽子!”郭正陽也惡狠狠地說。

......

和郭正陽一起送走錢三,陳駿飛獨自來到外面臺階上抽菸。他心裡有數,錢三肯定已經有眉目了,查出自己來只是時間問題。

讓他更噁心的是,郭正陽那貨還一直在煽風點火,用嚇唬小孩子的伎倆詐自己的話。這孫子看來是繃不住了,就是想置自己於死地。

正尋思著,一輛雷克薩斯停在路邊。

“上車!”何心妍放下車窗,揚著墨鏡說。

陳駿飛默不作聲地跳上車,何心妍也沒說話,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來到郊區沒人的地方。停下車,何心妍彈出一根女士香菸,優雅地吸了起來。

一支菸抽到底,何心妍說話了:“人命的事,我替你擺平。”

陳駿飛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說:“是你替我擺平,還是宋志勇替我擺平?”

何心妍咯咯地笑了:“怎麼,你怕宋志勇?”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我吃著宋老闆賞的飯,當然要尊重幾分了。”

“哼,你小子真會撒謊!連大老闆女人的主意都敢打,還說怕他,鬼才信!”

陳駿飛哭笑不得道:“此言差矣,和大老闆女人那是未來式。”

“是嗎?那......我想來個現在進行時,你看行不行?”

何心妍一陣詭笑,從主駕駛婀娜地跨坐在陳駿飛腿上,香氣撲面而來。

堂堂金麒麟老闆娘,欲拒她還迎。黑亮的丹鳳眼勾魂一般,勾得陳駿飛一時有些迷糊。他抱著何心妍順勢往下伸手,發現裡面竟然是真空的,沒穿內內,那裡是錢和欲的無底黑洞,幾乎沒有男人能夠拒絕。

陳駿飛也不例外,反轉身將她壓在下面,突然問了個問題:“上環了嗎?”

一句俏皮話打破了媚色的僵局,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何心妍捂著肚子,眼淚都笑下來了。

有些女人不能碰,就算要碰,那也不是現在。

何心妍開車把陳駿飛送回公寓,看著陳駿飛晃晃悠悠的背影。她揚起嘴角笑了:這個男人我喜歡。

第二天早上,陳駿飛是被張靜怡揪起來的,這妮子自己都沒睡醒,姨媽巾掛在腰間,稀裡糊塗走光了都不知道。

“陳駿飛,找你的電話,真是的,大早上不讓人安穩……”

陳駿飛接了電話,剛說一個“喂”字,就聽出對方是誰來了,居然是大老闆宋志勇。

看樣子何心妍的辦事效率很高,一晚上就跟宋志勇打了招呼。

宋志勇約他去體育廣場,說有事要跟他談。陳駿飛二話不說披上衣服下樓,打車直奔約定地點。

宋志勇去得更早,他今天開了一輛大奔,肥大的腦袋鑽出車窗,一見到陳駿飛,便主動向他招手。

宋老闆,我來晚了。”陳駿飛打個招呼,直接坐到車後座上。

“年輕人就是有精神,我一看到你就想起年輕時的自己,朝氣蓬勃!”

陳駿飛笑著說:“哪裡哪裡,我能有今天,離不了您和何總的提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