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要緊張嘛,輸了的就喝啊,哈哈。”滿月搖著骰鍾。

陳駿飛悄聲走到滿月身後,手裡已經攥著傘兵秋夜,想了想又覺得冒然行動,怕張靜怡有危險,收起刀,卻拍了拍滿月的肩膀。

“喲,陳駿飛來了,快坐快坐,聽說你女朋友要出國,你工作這麼忙,我就替你送送。”

陳駿飛往樓梯下面一看,頓時皺起眉頭,橫七豎八的幾個黑衣保鏢都躺在鋼琴架下,不知死活。

看到鋼琴底下這幾個人不死也是殘廢,陳駿飛就知道中招了,但還是坐了下來,因問道江婉君為什麼有在這裡。

江婉君支支吾吾沒說出個所以然,大意是說,她今天剛好在這裡和圈裡朋友聚會,沒成想下樓時看到張靜怡和這位綠西裝在一起,張靜怡臉色不大好,江婉君以為遇著事了,就過來詢問,結果被滿月軟禁在這裡不敢動彈。

而這幾個保安,正是紫水晶的內保,毫無疑問是被滿月撂倒,塞到鋼琴架子底下的。

陳駿飛看時間快到十一點了,對張靜怡說:“你不是趕飛機嗎,先走吧。”

張靜怡嗓子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知道這個滿月肯定不是陳駿飛朋友,只能乾著急,一上火喉嚨又開始癢癢,憋得滿臉通紅。

滿月笑道:“大姐,忙您的去,我這兒就不送了,初次見面不成敬意。”

滿月把一張鉑金刻印的明信片遞給張靜怡,說:“聽說大姐出國散心,米蘭廣場有家服裝作坊,你可勁兒買,只要拿這張卡,裁縫都會記在我的賬上。他們設計剪裁的衣服,可不比時裝模特差,你瞅瞅我的品味還不相信嗎。”

張靜怡看了陳駿飛一眼,見他沒說什麼,居然很不客氣的把卡裝進包裡,回頭走了,一邊走一邊發簡訊給陳駿飛,叫他小心些。

張靜怡走後,滿月像個癩皮狗似的,自己喝著洋酒,也給陳駿飛倒滿。江婉君也想離開,滿月沒有讓她走的意思,又不敢開口。

這時,左側旋轉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穿得很素淡低調,但是臉上的脂粉抹得很厚,細看就能分出眼角做了眼袋拉皮,不過臉上贅肉稍多,有點像沙皮狗。

“江小姐,您怎麼在這兒耽擱上了,我還等著你呢呵呵。”女人款款走過來,一邊抱怨說:“剛讓兩個服務員下來請你,也沒見著人影,真是越來越不規矩了。”

“玉姐,我馬上過去。”江婉君剛想站起來時,卻被滿月“不小心”碰到在沙發上。

就那個玉姐說話間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鋼琴架子下躺著的幾個服務員和內保,可不就是自己派下來請江婉君的嗎。

“這誰幹的?”玉姐沉聲問,終於發現這裡的氣氛不對了。

“啪!”

玉姐的話還沒說完,結結實實捱了滿月一記耳光,打得原地轉了一圈兒,分不清東西南北。

打完人,滿月罵道:“你眼睛瞎了,沒看我們喝酒嗎,叫喚什麼。”

這個玉姐是紫水晶公關部的一個領班,但紫水晶的領班似乎比一般老闆都狂妄,換句話來說,有臉的奴才,要比沒臉的主子還要威風。

玉姐全名叫楊紅玉,四十多歲,是個過了氣的小明星,仰仗在娛樂圈兒混的時間久,認識些導演和熟人,正因為接觸的人檔次高,所以說話衝高傲了點。

“你敢打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楊紅玉罵道。

這邊大聲的吵起來,幾個保鏢也急匆匆的趕過來。一個保鏢上去就抓住滿月的肩膀,滿月一抖肩,順勢將那人翻過來摔在腳底下。

紫水晶的保鏢檔次自然高些,但是在滿月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頃刻之間,地上又多了四個人躺在那。

楊紅玉冷冷的看著兩人,最終把目光放在陳駿飛的身上,一條街做生意,雖然沒共過事,但陳駿飛這個人還是認識的。

“陳總,看樣子你們今天是誠心來鬧事的吧。”

陳駿飛沒言語,暗暗咬牙,自己確實被暗算了,結結實實被滿月當了槍,現在解釋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