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感覺整條街都晃動起來似的,隨著裝甲車低沉的頻率而顫抖,重型機械的後面,隨之而傳入耳朵裡的是腳步聲,哐哐哐的腳步聲。這時陳駿飛才知道什麼人來了,警靴和軍靴的動靜什麼區別,陳駿飛還是分得出來的。

此時的步行街又是另一番場面,如同戰場行軍似的,步行街兩段路口,從金沙到街尾的雲都酒店,被幾輛裝甲車堵死,步行街中的路口也是一樣,各派一輛裝甲車。每個公司的門口都有兩名海藍色迷彩服、手持九五步槍八五軍刺的特種兵把守,閒雜人等不許出來。

至少有百八十人的數量,而身上的衣著,統一天藍色迷彩,正式和陳駿飛所在的黑豹特種兵齊名的蛟龍特種部隊,這個番號鎮守的就是東南沿海一帶。

連陳駿飛也沒想到,就因為個紫水晶的事件,動了這麼大的陣仗。

特種兵還沒到,最先跑過來的居然是寒州特警總隊,蕭凌帶了十幾個特警飛速趕來,剛上臺階,剛好看到裡面走出來的陳駿飛。

“陳駿飛你惹大事了。”蕭凌瞥了眼不遠處齊步跑向這裡的特種兵。

別說是蛟龍特種兵,就算是普通軍人,蕭凌也無力抵抗。寒州特警總隊直屬省市,而對方卻只聽名國家,換句話來說,就算是薛衛國親自來了,這些人也未必客氣賞臉。

說話間,一輛佔地先鋒裝甲吉普廳在紫水晶門口,車後四隊十排藍色迷彩特種兵。

“你先走,我去跟他們協商一下。”蕭凌低聲對陳駿飛說。

吉普上下來一個穿著海藍披風,帶著白手套,腰間挎著金麥穗指揮刀的人物,肩膀上的花色能看出來,應該是中隊長級別的人物。

海藍披風青年邁步走來,一個特警還沒等說話,青年一挑眉梢,一把將特警拽下臺階。

“綁了。”

披風青年左手拿了張有陳駿飛通緝令的照片,看了一眼,又抬頭看陳駿飛:“陳駿飛是嗎?”

“是。”

“跟我走。”

“不去。”陳駿飛回答。

蕭凌咬著牙,暗罵陳駿飛不會說話,這話哪怕是罵了薛衛國,也不能和這些人過不去。

藍色披風輕哼了一聲,隨即哈哈大小起來:“我當是假的呢,感情接到舉報說紫水晶有恐怖分子,看樣子不會有錯了,普通人怎麼會這麼囂張。”

蕭凌忍了半天,終於一咬牙說:“周隊,陳駿飛的案子充其量是刑事案件,理所當然由我們警方處理,這個面子請你務必要給。”

“想要面子?”藍披風冷笑一聲,突然猛地抬起一腳,直接踢向蕭凌。

蕭凌從小就是在葉家長大,跟著葉雲海學了不少本事,可是這一腳,還是接的狼狽不堪。

蕭凌搪下這一腳,藍披風男人便進前一步,想要把蕭凌拉開,手伸到一半,卻被陳駿飛半路攔了下來。

瞬間,臺階下幾十支刺刀步槍的槍口對準了陳駿飛的腦袋。

海藍披風瞅了陳駿飛一眼,淡淡的說:“拿了。”

蕭凌見狀也顧不得大局,當機立斷命令特警總隊抓陳駿飛回總隊。一時間居然形成了軍、警對峙的場面。

只不過目的各不相同,陳駿飛砸了紫水晶,蛟龍特種兵不放過他。而蕭凌全指望陳駿飛這條線摸暗影團的線,更何況,陳駿飛雖然有錯,但是不至於讓特種兵來抓人。

可是雖然蕭凌有這個氣魄,但她手底下這班特警有些發憷了,如果說蛟龍特種兵是保家衛國的急先鋒,特警充其量也只是維護治安社群保安,從屬部門不同,槍桿子的硬度也不是一個檔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