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錢玉森準備開門離開的時候,耳邊嗖的一聲,砰再看旅館的木門上,兩根筷子一左一右卡在脖頸之間。

錢玉森腦袋一懵,這可是一次性筷子,甚至上面還有米飯粒存在。

錢玉森畢竟是老江湖,緩緩的挪出兩根筷子的夾縫,轉頭笑道:“果然是物超所值。”

“首先,你要搞清楚以下幾點,不然十分鐘後,你兒子就能繼承你的遺產了。”兩根筷子顯然是床上的這位金髮妮可扔出去的。

“第一,你這三毛兩分錢,不夠我買雙靴子的。比錢的話,哦,雖然你姓錢!”

“第二,暗影團殺陳駿飛的任務,既不是你的錢打動我們,也不是死去的那個姓劉的遺囑;甚至,不是因為陳駿飛做掉了暗影團的幾個蟑螂。”

錢玉森雖然怕這個女人,但是確信不會被殺,莞爾笑道:“正是這個理。你們什麼冤仇,我錢某人管不得,也不攙和,只是變向自助兩位海外來賓罷了,地主之誼待客之道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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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這個叫滿月的小鬼我雖然不待見,但還是提醒你一句,別看他嘻嘻哈哈的,生起氣來,可是六親不認。”

錢玉森說:“二位暫且在寒州隨便轉轉,時機到了的時候,我會另行通知”

話沒說完,那個叫滿月的小辮子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單手擒著錢玉森的脖頸,豎直拎了起來。

當錢玉森快喘不上氣來,回頭看他的時候,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讓人覺得窒息的壓抑跟恐懼感撲面襲來。

滿月將妮可釘在旅館門上的兩根筷子拔起來,塞在錢玉森的嘴巴里,如同替他點菸似的:“別指手畫腳,妮可大姐頭沒提醒過你嗎”

“殺了他。”妮可淡淡的說。

錢玉森忽然睜大了眼睛,幾乎喘不上氣來,那種恐怖的氣息,如果不是自己親身體驗,恐怕一輩子也不知道什麼是世界一流殺手。

誰知就當錢玉森快被掐死的時候,滿月居然鬆手了,恢復剛才的笑臉,笑道:“不能殺不能殺,一千萬美金的活,白白丟掉多可惜嘛。反正這次任務就是旅遊加探險,隨便玩玩嘛。”

說著,滿月似乎很烏龍的提醒錢玉森:“趕緊跪下求妮可大姐,這女人更年期噓”

錢玉森愣愣的站在原地,忽然雙腿膝蓋似乎被鐵錘重擊了一下似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遠在市中心,商業巷岳陽人家風味菜館裡,陳夢蝶鬼鬼祟祟的拉著陳駿飛進了一個包廂,推門探頭往裡瞧了瞧,連忙揚起一個笑臉。

“王老師,你們吃飯哇。”

包廂裡坐了六七個人,都是“花雨跆拳道館”的人,最中間的是館主王鵬,左右兩邊是跆拳道老師,剩下的幾個則是段數很高的學長,其中兩人甚至達到三級藍帶。而館主王鵬最厲害,跆拳道最高階別黑帶三段。”

“王老師好,陳駿飛這位就是我們的王館主。這位是楊教練,這位是封教練,這幾個都是我大學長。”

陳駿飛問:“你們道館這麼幾個人啊”

“別瞎說,我們道館正經學員四五百人呢”陳夢蝶提醒陳駿飛別說錯話,又給老師介紹說:“這個就是我前幾天跟你們說過的陳駿飛。”

飯桌上幾個人似乎有些不滿,或者是對自己不滿。

花雨跆拳道館被前陣子新開張的空手道館在比賽中打敗,這種砸招牌的事情一旦擴散出去,還有什麼臉面在那一帶混。於是不惜拉下老臉想請外援,結果陳夢蝶推薦陳駿飛,吹噓這傢伙也是跆拳道高手。

“朋友,看你面熟,是不是得過省散打比賽的名次啊?”

“我怎麼不記得,沈先生,方不方便請教一下,您幾段?”

這個封教練所說的幾段,當然指的是一級黑帶範疇,在跆拳道比賽中,最頂級的就是黑帶,但是黑帶又分一到九段,以九段為最高。

陳駿飛隨著陳夢蝶坐下,笑道:“段數不高。”

實際上不是陳駿飛段數不高,別說是幾段,連級別稱呼都沒有,甚至都搞不懂什麼顏色的腰帶,代表什麼級別,不過是瞎說罷了。

王館主和楊、封兩位教練,聽陳夢蝶說認識一位大師,在他們看來,大師是那種參加過省級國際比賽並取得獎項的人物,既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跆拳道的圈兒裡肯定熟識。可是一看陳駿飛是個生面孔,頓時覺得沒什麼大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