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創意的亮點被賈大寶編輯到平面媒體之中,在這個平面中,陳駿飛所提及的兩處四合院,不過是佔據了幾十分之一的小角,能否有可行性以及是否相容梧桐苑三期整體設計,而不顯得突兀,還要實地考察和調研。

聊到晚上十點多,陳駿飛又接到了江婉君的電話,她的圈內好友周雨蝶喝多了,在樓下草叢躺著人事不知,江婉君一個人又抱不動,詢問陳駿飛在哪兒,能不能過去幫個忙。

陳駿飛要走,張靜怡剛好也要回市裡,搭了個順風車。

聽說陳駿飛去見江婉君,張靜怡禁不住也想湊熱鬧。

“陳駿飛,你和那位大明星什麼關係,怎麼屁大點事還叫你呢”

“人長得帥,沒辦法。”陳駿飛咧嘴笑道。

車開到漁陽佳苑小區,情況比江婉君電話裡描述的要糟糕。

樓下的花壇裡,外面停著一輛銀色沃爾沃轎車,車輪子撞在花壇上,而周雨蝶本人倒在草叢裡,渾身泥濘不堪,滿身穢物,甚至神智有些不清晰。

陳駿飛也無需江婉君解釋,這個情況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抱起地上爛醉如泥的周雨蝶跟她上樓。

上樓後,陳駿飛直接把這女人放進浴缸裡,拔了衣服讓張靜怡幫她洗澡。

“怎麼搞的?”直到這時,陳駿飛才問。

“我也不知道,這兩天就沒見過她,我剛把她接回來。”

給周雨蝶洗完澡,她身上還在發抖,餵了幾片解酒藥又灌了一瓶牛奶。再看周雨蝶的身上,似乎也受到了毒打,尤其是兩條膝蓋,明眼人一看就是跪出來的淤青。

張靜怡幫忙煮了點湯圓,看看江婉君再看看周雨蝶,這兩位電視上才能見到,娛樂雜誌上光鮮亮麗的明星,在生活中居然這麼落魄。

張靜怡又不傻,今晚周雨蝶經歷了什麼事,看她衣服上的斑點和撕裂痕跡就能猜到。

江婉君此時已經無暇顧及陳駿飛是殺父仇人了,娓娓道來她的所見:“就這樣髒兮兮的躺在別墅的浴缸裡,地上都是錢,滿身的穢物。”

“路是她自己選的,別人有什麼辦法。周雨蝶這麼多年也掙了不少錢吧,非要捧投資商的臭腳丫子幹嘛”陳駿飛怒其不爭的說,也在提醒江婉君。

至於今晚發生了什麼,恐怕江婉君沒有具體概念,但是陳駿飛可是知道錢錦那個圈兒有多亂,只有人想不到的,沒有他們耍不出來的。

“可惡,就沒人曝光他們嗎”張靜怡氣憤的說。

陳駿飛無奈的說:“錢錦圈子口碑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種事沒人知道,那些人的圈子,外人根本進不去。一句話來說,他們玩的就是特權和優越,就算有人曝光,也要看是否有這個能力。”

張靜怡忽然想起姜敏的玩笑來,以前很羨慕這些明星,現在看來,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些有錢有特權的祖宗們,真耍起來,讓人感到害怕。

周雨蝶為什麼脫離不出圈子,不僅僅是拿著錢錦的錢,更是因為她的職業生涯和把柄,都在那些人手裡,除非自己不要臉不在乎名聲了。

“雨蝶的父母都是小縣城的工人,他們那地方,都知道周雨蝶是明星,這種醜聞傳出去,她父母以後怎麼做人”

周雨蝶能做的就是等,等錢錦厭倦了自己,自然會像甩大鼻涕一樣扔掉。

照料著周雨蝶,幾人也是一籌莫展,不能說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只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第二天上午,陳駿飛被一連串的電話吵醒,拿起來一看,最近的一個電話來自郭正陽。

“喂陳駿飛,你在哪”

“漁陽小區。”

陳駿飛蹬上褲子,瞥了眼客廳外,三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吃飯。

“你沒聽說嗎”

“什麼”陳駿飛被郭正陽的電話說的一頭霧水。

“總之不是好事,恐怕步行街馬上要改頭換面了。”

陳駿飛一聽,便知道他的意思,最近一直在忙梧桐苑以及新成立的廣告公司,心裡清楚劉傳偉要來大招,居然這麼快。

當陳駿飛開車回步行街的時候,在車裡已經感受到另一種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