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武身體一側,躲過擦著耳邊飛過去的匕首。

也就是這個時候,陳駿飛的速度早就不可同日而語,飛身來到破武身前,讓他長刀的優勢發揮不出來,只好改用近身搏擊,這是陳駿飛甩出匕首的用意。

砰砰砰!一連串拳腳的聲音。

破武抵禦住陳駿飛的暴風驟雨後,勢大力沉的一拳,正中陳駿飛的小腹。

砰!

陳駿飛跟被打飛出去一樣,跌跌撞撞飛出三五米,重重的摔在地上,小腹火辣辣的疼,破武的這一腳跟大錘砸下來似的。

“你雖然很厲害,但也不過如此!”破武準備下一步行動。

“是嗎?”陳駿飛趴在地上,微微一笑,右手突然瞬間往身後一帶。

噗呲!

陳駿飛扔出去創造機會的匕首,居然在空中打了個轉兒,又原路掉頭如同飛機螺旋槳一樣飛速刺在破武的後背。

噗!破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大驚失色的看著陳駿飛,足足愣了幾秒鐘,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陳駿飛從他進門的一開始,每一步都在他的預算之中。

他甩飛的匕首刀柄,連著一根纖細到肉眼看不見的金屬絲,當匕首飛出去時,破武雖然躲過,卻不料陳駿飛手裡還控制著金屬絲,精準的一拉線後,匕首翻轉過來,從背後死角刺中破武。

“武哥!”一時間,破武的手下也慌了,從沒見過破武吃這種啞巴虧。可即便破武真戰死了,他也不會參加戰鬥,他知道這是破武的決意。

破武看著身後插著的匕首,以及刀刃流出自己的鮮血,?笑看著陳駿飛:“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

“燕迴旋,本人獨創,不好意思獻醜了。”

陳駿飛手指上拴著的金屬細線,沒有特定光學角度,很難看到。而陳駿飛經過和破武的試探打鬥後,分析出他的戰鬥方式,適當做出調整,包括陳駿飛進門前的踱步,都是在測量庫房橫縱距離,以方便這招燕迴旋的施展。

破武這種人似乎根本不知道疼痛為何物,反手把匕首拔了下來,噹啷一聲扔在地上。

“陳駿飛,你刀用的不錯。不過我這把革馬士軍刀也不差,刀刃鋒利到即便刺進身體也不會再短時間內察覺,當然了,不知道孫少華有沒有告訴你,大哥馬士軍刀見血後,對手差不多也就死了。”

“那又如何?”

陳駿飛說完這話,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肩膀,外套的左側袖子向外開裂著,一條細長的紅色印記,從白襯衫浸透出來。

“什麼時候?”陳駿飛摸了肩膀一把,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砍傷了。

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破武殺掉陳駿飛,只需要讓他受傷,刀身紋絡的神秘化學物質就會讓他中毒而亡。而陳駿飛殺掉破武,則需要保障自己不受任何刀傷的情況下殺掉他。

況且破武是輸贏都有一死,可以放開手腳的去打;陳駿飛閃躲騰挪,顧全的方面卻很多。

陳駿飛剛才使出的一招燕迴旋必殺,破武的流血量已經夠多了,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經受不住,很快便撲通一聲跪倒在血泊裡。

與此同時,陳駿飛也十分驚駭於自己肩膀上的刀傷,居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他得手的。

“咳……噗!你放心,你來之前,我已經在刀身上塗了鍍層氧化膜,不會感染的。”破武虛弱的說道。

陳駿飛把砍掉袖子的外套脫下來扔掉,點了支菸席地而坐,淡淡的說:“看來你壓根兒就沒打算跟我好好打,直接是來送死的對嗎。”

“我是必須得死的,這是計劃。你可死可活,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給你條活路,多一份殺江忠年的希望呢?”

“放心吧,不是多一份希望,而是絕對!”陳駿飛向敵人保證。

“陳駿飛,你剛才說過,你活著的話,我妹妹還有活著的可能是吧……”

“是,我說過。”

陳駿飛掐滅菸頭,破武含笑斷氣。

陳駿飛到現在才清楚,剛才的燕迴旋,他或許可以躲得過去。陳駿飛不會有任何感慨,一個決心赴死的男人,為他感到可惜,才是對死者最大的羞辱。

破武的手下也淚流滿面,一言不發,更不會找陳駿飛尋仇,扛起破武的身體消失在夜色籠罩的城中村內。

陳駿飛看了眼葉梓,對她說:“你聽著,老老實實在宿舍待著,這幾天哪兒也不要去了。”

“知道啦,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煩人。”

“對了,剛才某人說我追她當女朋友,可能是我聽錯了,這話不是你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