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後來院長在寒州開了一家,我過來教孩子們音樂課。平時雖然市裡有撥款,不過資金還是很緊張。”

聽著蘇依的陳述,陳駿飛真想拎著葉梓的耳朵過來,讓她瞧瞧,跟你同齡的女孩子正在幹嘛。

陳駿飛默默抽了半盒煙,認真地聽完了這姑娘的敘述。

他聽得出來,蘇依對孤兒院的感情很深刻。而且難能可貴的是,她出身於孤兒院,長大後懂得去回報生她養她的地方。

世界上有多少人拿了社會的資助,成家立業後卻忘了本。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蘇依,你就叫我依依吧。”蘇依聞言,開心的說。

“呃,好吧。依依我這麼跟你說吧,即便你一天掙兩萬三萬四萬,或許也不夠孤兒院開銷,社會福利根本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做到全面的。樓下那些都是什麼人,相信你也看清楚了。”

蘇依抿著粉唇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錢是掙不完的,可是能幫到孤兒院一點,我心裡就覺得好安心,至少我是這麼想的。至於錢錦他們……我大不了從今天起就辭職不幹了,以後就好好地在錦繡前程兼職,然後找找其他的工作。”

“呵呵,依依你還是沒理解我說的意思。我把話說的再直接一些,孤兒院屬於公立機構,不是你私人一個的。我不是勸你不行善,只是告訴你方式不對,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蘇依沉默了半晌,還是默不作聲。對於她來說,從孤兒院長大,長大後又在孤兒院工作,那份感情是外人所不理解的。

陳駿飛思考了半晌,終於裝了回大尾巴狼,笑道:“給公立機構贊助和投資也是大家的事,沒想過出去拉贊助嗎?”

“院長每天都在拉啊,雖然社會捐款也有不少。但是名聲大了起來後,孤兒院規模也大了,靠社會救濟還是不夠。”

說到這裡,蘇依說了一句讓陳駿飛哭笑不得的話:“也不知道社會怎麼了,父母有了孩子不養著,居然棄嬰,感覺每年的棄嬰數量都在增加。”

“這樣吧,有機會的話,我幫你問問,看看我認識的老闆中,有誰願意出資贊助。”陳駿飛說。

“真的?”

“當然……呃,我盡力而為。”

“那太感謝你了,有時間,您一定要去我們孤兒院看看,孩子們都超可愛呢……”

和蘇依聊了一會,陳駿飛覺得疲倦,也沒讓蘇依再下去翻譯片子,兩人在天台的沙發上聊累了後各自眯了一會兒。

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陳駿飛是被樓下的尖叫聲吵醒的,另一邊的天台,蘇依也嚇了一跳。

天色有些昏暗,不知道尖叫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兩人匆忙下了樓,此時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大廳裡開著燈,別墅的門開著,外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當兩人跑出別墅時,聽上下的姑娘,正是那個公路工程大老闆劉大志的“女朋友”,別墅加上天台有三層,應該是從二樓跳下來的。

這棟別墅和宋志勇的那棟很相似,背靠礁石區,地基抬升的很高,所以從後面看去,不止兩層,四層都差不多了,而下面又是亂石頭,腦袋衝下栽下來,恐怕是凶多吉少。

再看女孩兒的身體,青一塊紫一塊,顯見別墅後的礁石區域有人說話,忙從車庫方向迂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