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劉越很隨和地笑了:“江伯父、陳駿飛。容我這個局外人說兩句啊,可能這件事對陳駿飛來說有點太突然了,這樣吧,今天到此為止,也讓陳駿飛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先吃飯哈哈。”

“好啊,先吃飯。”江忠年默默說道。

這頓飯吃得雖然不是劍拔弩張,但也別有一番味道。

飯後,送走江忠年一行人,劉越故意跟陳駿飛拖在最後。

“陳駿飛,這可是個好機會,你可能不太瞭解這個破曉僱傭兵組織,和一般的僱傭兵不同,他們不僅有實力,也有勢力。據我所知,這些年裡他們都是分散各自經營的,就比如孫少華。一旦上一級有指示,才會聚集在一起。如果你能和他們聯絡在一起的話,以後在步行街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陳駿飛笑著說:“算了,這種人惹上一輩子都是麻煩,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沒關係,我父親只是和江忠年是故交,會把握好分寸的。”

陳駿飛看著比自己還要小兩歲的劉越,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這麼看來,破曉要在寒州有所行動了是嗎?”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直覺上,我感覺接下來會很不太平。”劉越深沉答道。

陳駿飛攔了輛計程車,和劉越告別。今天算是把破曉的幾人認全了,按照江忠年的意思,如今執掌這個僱傭兵團的人代號破龍,沒有出面,但也只有他有權利召集組織成員。

對於這個兵團的來意,劉越不會一點不清楚。就算初來寒州的陳駿飛也看出些端倪來,十五年前,原任破曉組織滅了葉雲海,現在捲土重來,衝得還是葉梓的爺爺。

想到這裡,陳駿飛馬上又想起了身困監獄的孫少華,以及世人都以為死了多年的葉雲海。

……

夜幕降臨,步行街又熱鬧起來。

員工通道里,李雯跟前線指揮官似的協調崗位安排。

“咦?哥哥,夠有閒情逸致的。”

“我是被你老的專業精神打動了。”陳駿飛笑著打趣兒。

“那當然了,愛崗敬業是我的傳統美德。”李雯見兩旁無人,拉著陳駿飛的胳膊,神神叨叨的說:“哥哥,剛才我談了個大買賣。”

陳駿飛擰了她耳朵一下,笑著說:“剛從裡面出來才幾天,又整事是不?”

“不是啦,這次是穩賺不賠零風險。”李雯解釋說:“前天有幾個富二代跟我打過招呼,想讓我介紹幾個朋友做司儀,一個月這個數。”

李雯伸出一個巴掌。

陳駿飛說:“五萬?”

“五萬?哥哥你更狠,白送得了,一個月一百八十萬!還不算食宿以及平時開銷,純工資就這些。”

陳駿飛算是服了她了,李雯一點數學概念沒有,奇怪的是關於錢的帳,她從來算不錯。

“一百八十萬?”陳駿飛被李雯這個成交價嚇了一跳,“幹什麼?”

“公司典禮什麼的吧,反正老闆談生意,少幾個端盤子的。一共要五個人,每人分三十萬。我自己提成中介費三十萬。回頭金麒麟的提成,那幾個富二代掏了。”

陳駿飛遲疑半天,只好說:“小心點,有情況及時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