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陳經理還有事?”

“對了,蘭坊那邊,現在還是錢三在看場子嗎?”

蛇有蛇路,鳥有鳥道。最近的風波,黃毛也收到了不少風聲。

“這……您該不會是讓我……”黃毛想起來就怕。

陳駿飛搖搖頭說:“呵呵,你放心,要是你把錢三怎樣了,我還得找你算賬呢。你認識的人多,幫我打聽一下他最近藏哪兒了。”

黃毛長鬆了口氣,原來是這事,還以為讓自己辦了錢三呢。

“我一定盡全力。”

說完,黃毛又補充道:“陳經理放心,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恩,你工作去吧。”

陳駿飛眯在沙發上小憩,如果張靜怡真的死了,他不確定現在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但是殺錢三隻是第一步,一切還要重來,錢三不過是走卒,身後還有宋志勇,以及更加神秘的劉傳偉和孫少華。

“帥哥,我可以坐這裡嗎?”忽然,陳駿飛耳邊響起一個很舒服的聲音。

他眯著眼睛沉默了幾秒,忽然坐直了。

“怎麼是你?”

不知什麼時候,黃雅倩出現在在陳駿飛旁邊。她一身藍色綴有白點的細沙裙,敞領體恤衣。白皙的瓜子臉上嵌著兩隻睫毛又細又黑的大眼睛,雙眸中包含無限的睿智和柔情。

“陳經理,這裡是你的主場,可要請我喝一杯哦。”

陳駿飛舒心的笑道:“當然要請了,另外也請黃博士給我上一堂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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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排坐下,又跟服務員要了瓶軒尼詩。

“看樣子你好像有心事,說說吧,讓咱博士給你擺擺道兒。”黃雅倩故意拿博士名號自娛自樂。

陳駿飛也笑了,一掃陰霾,半真半假地說:“您這個博士要是能把我說通了,興許寒州明天就少了一個殺人犯。”

“殺人很簡單,一生只恨,一時之快,和上床一樣,多半事後就得後悔。”黃雅倩很有智慧,不去打聽陳駿飛這話是不是玩笑。

“到底是搞文字學的,這話說得有道理。”陳駿飛跟她碰了杯酒,一仰脖就是一杯。

“殺人無非兩種,一種是貪財貪色起了殺心,另一種報仇尋恨。陳先生是金麒麟的經理,錢和女人都不缺,應該是第二種吧。”

陳駿飛微笑著說:“繼續。”

“仇恨這個東西很奇妙,不能說它不美好。所有的恨和仇,都是因為愛的太深,正因為有愛的羈絆,才會保護不想失去的東西。當悲慘的事發生後,愛就轉化成了恨。”

“那請問,我這個仇是該報還是不該呢?”陳駿飛很享受她的話,雖然咬文嚼字,但就是這個道理,彷彿她都經歷過似的。

“這要看沈先生的出發點了。大仇未報,心裡還有對報仇期望作為寄託。就怕仇報了,剩下一肚子的空虛,生命再沒了指望。”

“說得好。”

兩人一飲而盡,一點都不客氣和做作。

黃雅倩笑問:“那陳先生的仇還報不報了?”

“當然報!”陳駿飛堅定的說。

“哦?為什麼呢?”

陳駿飛放下酒杯,看著她說:“你說得對,恨由愛生。不管道理怎麼講,有些東西失去一次,就絕不能有第二次。不管未來面對的是牢獄的刺刀,還是救命稻草,男人嘛,這些都無所謂的,坦然面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