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今天披了件黑色披肩,斜眼看看兩個男人,輕哼了一聲。

她既是省大院的女魔頭,還是寒州財政局長家的千金。雖然她本人整天吊兒郎當的,但面子可以點都不小。

“別傻戳那兒啦,過來坐下,陪姐喝兩杯。”

茶几上擺著兩瓶波爾多紅酒,陳駿飛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這肯定是真貨,畢竟夜店裡騙誰也不能騙菲菲這種人。

市面上相似的紅酒,幾乎全部都是假的。有錢人吆五喝六,其實也喝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裝腔作勢罷了。洋酒的暴利就在於此,富人虛榮心的錢最好賺。

說起菲菲和陳駿飛的認識過程,劉越也笑得前仰後合。

“據說有人打了孫少華的弟弟,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呢,原來是你們倆。”

菲菲二郎腿一翹,不屑道:“咋了,很好笑嗎?”

“沒事沒事,我認罰,哈哈。”劉越很給面子地隨聲附和。

“晚自習班長還點名呢,我得回去報個道。”劉越無奈地說,他的地主之誼也算盡到了,便以有事為由先走一步。

“劉少順便也幫我報個名,最近咱們那個班長也盯上我了,真是讓人頭大。”陳駿飛打趣兒道。

劉越笑著跟兩人再見,然後把錢三叫來,交代他好好招呼兩位貴客。

陳駿飛也有些哭笑不得:今晚是來踢場子的,現在倒好,人家錢三好酒好招待,翻臉是不可能了。

等劉越離開後,菲菲欠身坐到陳駿飛身邊。

“喂,聽說你和薛穎開房了?”

“那你耳朵可是夠長的。”陳駿飛笑道。

菲菲哼了一聲,往酒吧門口努努嘴:“剛才劉越在,我沒好意思說,知道為什麼嗎?”

陳駿飛點了根菸,裝作不懂。

“瞅見劉越沒……別看他客客氣氣的,那小子心機很深,絕對不是你們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他要是知道這件事,指不定怎麼對付你呢。”

“我知道。”在同學聚會上,陳駿飛早已見識過劉越的本身。

劉越和那個孫少華很像,低調含蓄到別人以為他很弱。

比如班裡那個呆瓜班長,處處找這個二世祖麻煩。可他怎麼會知道劉越一個眼色,連校長晚上都得失眠。劉越不這麼做,只是不想和同學斤斤計較罷了,就好比孫少華不讓人開車進自家小區,怕給鄰居添麻煩一樣。

“對了菲姐,你這麼做不是在幫我追薛穎嗎?”

“美得你!我是怕你讓劉越玩死,更何況……”菲菲瞥了他一眼,“劉越是個偽君子,你才是真小人,說心裡話,我更待見你。”

“哈哈……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大家都能裝,陳駿飛你也在裝,不過你裝的不噁心,就這麼簡單。”菲菲不嫌陳駿飛,從他手裡把半截煙搶過來吸了一口。

陳駿飛聽出這是實話,笑著說:“多謝大姨姐誇獎。”

“邊兒去,瞧你那點出息,就這德行還想追我妹?”

陳駿飛倒是自我感覺良好,攤攤手說:“怎麼不能追了?”

“哼哼……小子,韓玉嬌我們打麻將,你去酒店幹嘛?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