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果真有奸細!”

幾場戰役下來,臺下的將士早已對雒伊人深惡痛絕。這些人見到這二人,情緒瞬間被點燃。

“燒死他們!”

“燒死他們!”

呼聲一層蓋過一層。在洶湧的聲浪裡,那二人被綁上了刑架。

有人詢問:“大人,火鳳突然消失,可會帶來什麼不祥?”

“諸位放心,火鳳消失只是警示的一種方式,是天神保佑我們找到細作。如今問題已經解決,祭禮也已完成,接下來必會取得大捷的。”

此言一出,四周呼聲又蓋過一層。

待人群散去,已是深夜。白洎殷回到帳內,玉珏摸了摸茶壺,“大人茶涼了,奴婢再去倒一壺。”

白洎殷見狀,伸手止住了玉珏動作。

“別忙活了,坐下歇會。”

她抬手將旁邊那把椅子拉開。

玉珏展顏笑道:“奴婢不累。”

“坐著,陪我說會話。”

玉珏聞言,微微頷首,隨後將手裡的茶壺放下,坐到白洎殷身側去了。

“今日多虧大人隨機應變,有驚無險。”

“若是沒你默契配合,幫我爭取時間,我怕是來不及想對策。”

“只是那細作的事是怎麼回事?”

“我昨夜碰到那位七皇子,交談中,恰巧撞見漓風上來稟報。就聽到了。”

玉珏聞言點了點頭,沒再過問。

“玉珏總覺得大人這些天愁眉不展,玉珏不知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 事。姑娘不願意說是有姑娘的考量,但若是實在遇上困難,就像今日祭禮上那樣,您若是告訴玉珏,玉珏許能幫襯一二。”

白洎殷目光一動,將腦袋埋進玉珏脖子裡,撒嬌道:“姐姐最好啦.”

玉珏哭笑不得將人移開,“姑娘。”

眨眼又過一日,白洎殷用過晚膳回到營帳,一隻手剛伸向茶水,餘光瞥見一疊書下面不知何時還壓著一張白紙。

白洎殷眼皮子直跳,她深吸一口氣,將白紙攤開。

“亥時一刻,燎壇後。”

這是劍屏的字跡。也是,她昨夜那番動作,那些人白忙活一場,必是要找她麻煩了。可為何不直接來找她,偏偏要將她引至燎壇後面?

去嗎?

白洎殷垂了垂眸,將手裡的東西拿到燭燈前燒了,過了一會兒:“玉珏。”

玉珏聽到聲音已從帳外進來,“大人有何吩咐?您在燒什麼嗎?”她聞到氣味,蹙了蹙眉。

白洎殷見人靠近,又上前了兩步,低聲道:“我要去一趟燎壇後面,若是再過一個時辰我沒回來,你就去叫人。”

這是下下策。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打草驚蛇。

“大人?”玉珏被這話嚇了一跳:“您這麼晚了去燎壇後做什麼?”

“此事說來話長,等我今夜回來,我再把這兩日發生的事告訴你。”

玉珏眉頭未舒展開,但還是點了點頭:“您務必注意安全,無論是什麼事情,安危最重要。”

“你放心,對方目前應該沒有朝我下手的必要,只是謹慎起見,我想多留一手。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