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江盼魚就將信寄了出去,地址還是之前宋玉澤留給她的老地址,至於這封信能不能到宋玉澤的手裡,她也不知道,這事她也管不了太多了。

這年一過,距離開學的時間也進入了倒計時,

江盼魚接到了譚雁露的電話後,就跑去火車站接人了,卻她在火車站裡竟然遇到了同樣的接人的連修然,幾年不見她的變化可真是不小。

到連山村的時候,連修然就是個翩翩美少年,盡管要下地勞作,還是掩蓋不了他身上特有的書生氣。

而現在,在江盼魚眼裡,此時的連修然就像是一隻騷包的孔雀,大冬天的竟然穿著一身中山服,搭著一條長圍巾,腳上的皮鞋擦的瓦光鋥亮的,頭發也梳了起來,看起來精氣神十足,你還真別說,還真有股威風凜凜,走路帶風的那種勁頭。

但問題是這樣真的不冷嗎?

江盼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軍大衣和厚重的大棉靴,又瞅了瞅連修然略有些單薄的中山服。

江盼魚倒是篤定,修然堂一定是來接譚雁露,譚雁露既然給她打了電話,那就是不想去麻煩連修然,雖然說這兩個人這兩年通訊很頻繁,譚雁露對連修然或多或少也是有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但譚雁露更多的還是想要以事業為重,估計要等到她有一些成就了,才願意跟連修然談未來人生的事情。

所以說連修然還有得等呢,不過這家夥倒是拼命,為了追到心上人,這麼冷的天氣,就穿這麼點衣服就出來了,佩服!佩服!

江盼魚嘖嘖了兩聲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連修然聽見聲音就轉過頭去看,就看到了江盼魚,再看出她眼中的調侃之色,連修然也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跟江盼魚打招呼:“江同志,沒想到你也在北京,這是回家了,還是考上大學來這邊上學?”

“好久不見啊,連同志,我是來這邊上學的,今天過來接我姐妹,你呢!”江盼魚故意明知故問。

“嗯,雁露說她要去你那裡住,我過來給她搬東西。

我也考上了北大,和雁露是校友了,我過來給她幫忙,順便到時候帶她一起去報名。

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我正想帶你們一起出去走走呢。”連修然這句話顯然是針對譚雁露的,江盼魚只是那個順帶的。

江盼魚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隨著火車到站的鳴笛聲響起。

沒多久火車上就湧出來許多人都是大包小包歸鄉的下鄉知青。

過了十來分鐘,江盼魚和連修然終於見到了譚雁露的身影,她果真是大包小包的揹著出了火車站。

兩人趕緊上前幫忙幫她把行李卸下來,譚雁露才長噓了一口氣,直接就趴在江盼魚的身上:“啊,姐妹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在火車上又累又餓的, 我快撐不住了。”

江盼魚還沒說話呢,連修然就跳出來獻殷勤了:“我在飯店訂了飯菜呢,我們現在過去就能吃上了。”

江盼魚一挑眉轉頭去看譚雁露,見她並沒有拒絕,反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就開口道:“哦,我們就不客氣了,連同志可是大肥羊,這羊毛不薅白不薅,不會介意多我一個人吧。”

“怎麼會呢?我們往這邊走,車子就在外面,我們先吃飯,吃完了,我先送你們回去休息,明天我再帶你們出去玩怎麼樣!”連修然拎著譚雁露的行李就帶著她們往上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