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幾人又開始趕路, 至元月末時已進入皇都境內,路上時而可以見到人煙, 雖都是些山野村人,但也給了幾人些寬慰。

又渡過一條河, 前路是百里山谷, 山路崎嶇狹窄有些通道只可以容下一人,而且山中的蛇鼠蟲蟻也頗多。

“再向前千里便是皇都。”杜瓊晟指著前路和幾人說。

莊瀾跳下了風獸眺望谷中,開口分析了下時間。“有山谷阻路, 我們得棄下風獸, 若到皇都還得十多日。”

荊鳳陽搭下臉叫苦,“我是醫師,比不得你們武者粗糙。”

“莊瀾也是醫師,杜瓊晟是幻師, 也不比你糙啊。”沐鳴回道。

荊鳳陽伸手把人圈進懷中,用手狠戳他的臉,“才幾日啊脾氣見長吶,敢和哥頂嘴,信不信哥毒啞了你?”

“別鬧了。”夏玖川取了青鳥下了風獸,“出發吧。”

“真要入山啊?不再商量一下嗎?”荊鳳陽哇哇大叫,可幾人已向山谷內走去, 他嚷了半天最後也只好跟了上去。

山谷中不單有蛇蟲更有從天而降的驚險, 因為總有山石從陡峭的山上脫落, 若一時不查隨時都可能讓它砸中。

櫻濯前面開路, 偶有山石和蛇蟲也皆讓他擋下, 身後幾人被護的有力出不了,乾脆各自閒聊起來。

“瓊晟小子,你既是皇都的公子,為何跑到萬里之外受苦?”荊鳳陽扛著自己鑲寶石的劍似是隨口問他。

杜瓊晟聽他問,樂呵的開口道,“我母親是遠嫁,今已故,去年四月份外公離世,我代她回族盡孝。”

“四月份,再回皇都後時間上都近一年了。”荊鳳陽咂舌。

“是啊。”杜瓊晟撓頭,“本打算是八月份回城,但只因路上遇上點事耽擱了。”

“是因我們而身困十條街?”沐鳴問他。

“你們只是其一。”杜瓊晟不讓他多想,“有我自己的原因。”

“估計是讓美人絆住了。”荊鳳陽哈哈的打趣。

杜瓊晟咧開嘴也樂了,但也不反駁他,“你們呢?為何去皇都?”

“那理由可多了。”荊鳳陽說的隨意,“魔族重生,神君閣定有內.幕訊息,而且八鳳閣開金門,哥自得去瞧個熱鬧。”

“因魔族一事皇都必大亂,你們身份敏.感可得小心。”杜瓊晟道。

“慌什麼?”荊鳳陽哥倆好的抱住他的肩,“我們和諦袖府君那賊人不同,我們行的都是不愧不怍的事。”

前面的夏玖川聽得直翻白眼,這貨不幹傳銷真屈才了。不想聽他忽悠人,夏玖川把一個果子扔進開路的櫻濯懷中,“吃吧。”

櫻濯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的銳利減了些許,“嗯。”

‘算他有良心。’頭頂千尾鳳羽鳥的童在他肩上喵了一聲。

“先是一隻醜貓,如今又有一隻鳥,你可真有閒心啊。”荊鳳陽掃眼他肩上的兩隻調侃一句。

千尾鳳羽鳥剛出生時魔息太重,櫻濯一直讓它藏著,現在它長大了些魔息可以收起,所以他才讓童帶它出來。

“貓和鳥是敵人,它們倆的相處倒有趣。”莊瀾說了一句。

“喂幾隻小寵物很好。”夏玖川捏下童的尾巴,“我以前也餵過,”

“喵!”尾巴被捏的童尖銳的叫了一聲,但櫻濯掃了它一眼,其中的威脅讓他亮起的爪子又訕訕的收回,‘嚶,還有貓權嗎?’

“這隻醜貓又肥了,可以燉鍋湯了。”荊鳳陽也捏了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