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城門宵禁前進城, 殘陽落盡夜幕降臨,時間雖晚,但不落城卻仍熱鬧非凡, 身著各派教服飾的修者, 結群遊走在街道。

城裡禁止風獸進街,但諦袖府的墨徒, 卻堂而皇之的破壞著規定, 街道各教派修者, 看到諦袖府標誌,紛紛讓路,哪敢冒犯。

瞟著周圍滿臉敬畏的修者,夏玖川抿抿嘴角自嘲。‘狐假虎威。’

臨街茶樓雅間,素袍男人靜望著樓底, 表情波瀾不驚, 倒是他身側的青年嘲諷道。“諦袖府還是這副德性, 囂張跋扈盛氣凌人。”

“諦袖府君子皇,配的起這場面。”男人表情泰然自若。

“據說君子皇在北寒城境地遇襲重傷,難道是假的?”

“無論真假, 君子皇是諦袖府君,該撐的場面, 都得撐起來。”

“的確。”青年笑道。

“那青年是誰?”男人眼睛望著夏玖川問。

青年細想想諦袖府的熟面孔,疑惑搖頭“看著臉生, 沒印象啊。”

察覺到視線, 夏玖川側臉望向茶樓窗前, 視線相對,警惕油然升起。‘此人雖未露兇相,但那股凌厲的寒意,卻讓人心驚膽顫。’

“那是鬼域神府府君,房御青。”君子皇道。“別搭理他。”

夏玖川瞭然。‘墨徒四府之一的鬼域神府,難怪感覺那般危險。’

“咦?”青年瞄到被綁著的荊鳳陽。“那是七青蜀府荊鳳陽嗎?”

“是他。”房御青微微挑眉,面露微疑。“他被諦袖府抓了?”

“哈哈!”青年捧腹大笑。“真慘,竟被綁著遊街,哈哈。”

“七青蜀府跟諦袖府。”房御青思索著。“這兩府是要鬧翻?”

“管他呢。”青年揮揮手道。“那是他們兩府間的事。”

來到諦袖府暫居的酒樓,酒樓頂樓被包下,下面就是鬼域神府。君子皇剛到頂樓,諦袖府墨徒就聚集拜見。“府君!”

君子皇進屋,氣勢洶洶道“為何跟鬼域神府同住。”

“各派教聚集,住宿緊張,諦袖府來的晚,沒能找到閒地,這酒樓是鬼域神府分給咱的。”有墨徒緊張解釋道。

“分?”君子皇傻眼。“這破樓是鬼域神府賞的?”

墨徒們面面相視不敢搭話,唯恐激怒君子皇。“混賬!”君子皇怒容滿面。“他賞你就要?本君還需他房御青恩賜!”

夏玖川掏掏耳朵,表情漠然的吐槽。‘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嘲笑我?”敏銳的捕捉到夏玖川的眼神,君子皇怒道。

“沒。”夏玖川真誠臉。“您說的都對,諦袖府君怎能接受鬼域神府的恩賜,把恩賜摔他一臉,然後離開酒樓睡大街。”

君子皇“……”

沉默半響,君子皇嗤道。“本君為何要聽你的,這酒樓我住定了。”

“噗!”沐鳴抖著肩膀憋笑。

“他!”君子皇指向沐鳴。“他是沐鳴,喊我聲哥。”

諦袖府墨徒表情微愣,隨即拱手施禮。“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