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幫沐鳴得到紅牆的指導, 夏玖川再戰蚩武樓, 瘋狂挑戰黑牆魚牌, 每戰後都有休息期, 貓牌不得摘其牌, 這讓他暫時能歇口氣。

黑牆的魚牌,夏玖川是根據順序摘的,近月的挑戰, 讓他殺出個兇名, 魚牌的修者紛紛移牌,唯恐被這煞星‘翻牌子’。

南武場,踢翻魚牌修者, 青鳥抵到他咽喉, 夏玖川再拿一局。“魚牌夏玖川勝!”銅鑼敲響,圍觀的修者們鼓掌歡呼。

夏玖川趔趄癱坐下,溼透的衣服黏黏的粘著身體,髮絲垂落滴著汗,看起來甚是狼狽疲倦。

“玖哥。”沐鳴跑到賽臺,半蹲著彎腰幫他擦汗。“別再比了行嗎。”

“我沒事。”夏玖川緩著劇烈的心跳,急促的喘息逐漸平復。“我進階速度快,這就當是歷練吧。”

這段時間他除吃睡外,就都耗在武場上, 息是愈發濃郁, 卻沒再進階, 但是他能感覺到, 他的修為在慢慢鞏固。

“喂,小魚。”梁牧托腮趴在賽場邊,笑眯眯的望著他。“一日戰三場,真是拼命啊,身體可別被逼得崩潰了。”

“閉嘴!”沐鳴將毛巾砸向梁牧的臉。“都怨你,混球!”

梁牧側臉躲開沐鳴的怒意,繼而又道。“五十場連勝啦,該換牌了吧。”

“換牌?”沐鳴狐疑的望向夏玖川。

“沒看蚩武樓的規矩嗎?”梁牧道。“五十場連勝進貓牌,三十場勝進鷹牌,二十場勝挑戰紅牆。”

“你是故意的。”沐鳴滿臉怒意的站起。“連勝百場得紅牆十將指教是假的,要想進紅牆,就得戰勝貓牌跟鷹牌!”

“我哪有說謊。”梁牧無辜臉攤手。“連勝百場拿到鷹牌,就能進紅牆得到十將的指教啊。”

“既然這樣,我何不直接挑戰紅牆。”夏玖川漠聲道。

“你別想不開啊。”梁牧趕緊道。“按照你現在的實力,挑戰紅牆純粹是找死。”

看夏玖川漠著臉沉默,梁牧只得斂起笑繼續解釋。“只要能連勝百場,真能得到紅牆十將指教,是指教而非挑戰。”

凝視梁牧半響,夏玖川站起跳下賽臺。“準備準備吧,明日換得貓牌,我先摘你的牌。”

“……”梁牧的臉瞬間僵硬。“還要打啊?有完沒完啊!”這是故意報復吧?肯定是的。

回客棧時,沐鳴表情陰鬱的跟著,夏玖川看不順眼就頓住腳,轉身敲敲他的腦袋。“這幅跟死了爹孃的德性給誰看啊。”

“玖哥這樣拼命的挑戰,是要幫我找師傅嗎?”沐鳴問。

“別臭美。”夏玖川轉開臉嘴硬道。“是我要歷練。”

“說謊!”沐鳴攥著拳怒道。“你總是這樣!明明很心軟,卻總裝的比誰都狠毒!這世道你管著自己就行啦,別再多管閒事!”

“……”狗急跳牆?小白兔咬人了?沐鳴這小可憐竟敢跟他發脾氣?夏玖川有些愣神。

帶娃娃他真沒經驗,還沒等他想好該怎樣處理,沐鳴已轉身跑遠。“我去,叛逆期啊。”望著沐鳴的背影,夏玖川嘟囔道。

想著沐鳴需要靜靜,夏玖川就沒去追,轉身獨自回了客棧。叛逆期的孩紙很恐怖,越管越熊,要儘量的給他些空間。

剛離家出走就後悔的熊孩紙沐鳴“……”

跑遠的沐鳴很快就後悔了,後悔發脾氣,後悔離家出走,要是惹惱玖哥咋辦?沐鳴想回去負荊請罪,但卻悲催的發現他迷路了。

遊走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中,沐鳴繞來繞去還是沒找到路,頓時更加苦逼,早知道會跑丟就不離家出走了。

夜幕臨近,沐鳴蹲在街巷的陰暗角落裡,望著漸漸燃起的燈燭,想著些有的沒的,從黃金城池走到現在,好像有些事都在變。

黃金城池,俞子鎮,北寒城監獄,到如今的黑襄城,他跟玖哥相依為命,玖哥對他來說,似兄似師更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