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贖金

吳袖逸大大咧咧的看向他回道:“你有什麼可怕,你比我爸還厲害嗎?我爸可是礦長,鶴平鎮有哪個人敢不聽我爸的話。該怕的是你才對。”

明叔壓根不相信,滅了煙:“你爸是礦長?可我看今天跟著你的男人不太像呀?”

男人明叔還有印象,長得倒還行,可明明就是個普通家境得樣子,他選擇的下手目標,一般都是普通人家或者過往旅客,但一般不會選擇富貴人家,怕碰到硬茬惹麻煩。

吳袖逸理直氣壯的斥道:“那是我家的司機。我爸是鶴翠礦礦長,吳桂山,不信你去查就是了。你快放了我啊!我爸最疼我了,說我是他的旺家福星。讓他知道你拐帶我,你沒好果子吃!”

明叔聽她說的有鼻子有眼,心裡也沒了底,眉頭皺起。

他拐人一貫下手隱秘倒也不怕立時讓人揭破。

可問題他還要在此地討生活,地頭蛇再橫也不敢對上此地的雲中龍。稍微打聽打聽肯定不難找到他。

再帶這個小妮子就是個無形隱患,留著不能夠,再轉手還要找下家,知道的人多風險也大,幹他們這行都是見利忘義的人,保不齊會有出賣他。

如此一想這小妮子要說的是真的,她還真成了燙手的山芋。

越想越心不定,他冷著臉對著鳥爪女人吩咐道:“你去看看。”

不多時,鳥爪女人氣喘籲籲的跑回來,趴在明叔耳朵上耳語幾句。明叔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然而他並沒有急著動,反而一直站在門前暗處觀察她。

鳥爪女人乖順的給他點上煙,明叔隱在暗處只能看見下半張臉,嘴角低垂銜著一根煙,紅點明明滅滅。

吳袖逸心裡發毛,面上裝作跋扈狂妄。

看明叔表現,顯然已經知道她沒有撒謊。只是不知道明叔要怎麼處置她。

她還沒想明白,明叔就滿面堆笑走到她面前:“沒想到還真是礦長家的小貴人。礦長知道你走失很著急,已經安排人來找你了。”

“磊子,你給我滾過來。”明叔喊道。

磊子苦著臉知道沒好事,但是又不敢違逆明叔。

明叔一巴掌帶著風聲刮在他臉上,磊子不敢動生生捱了一下,捂著臉嘴吐出兩顆大牙來鮮血直流,雙截棍也脫了手。

明叔三兩下綁了磊子,堵了嘴發狠:“瞎了你的狗眼!”

不顧磊子嗚嗚的求饒,轉而對吳袖逸諂媚道:“還真是小貴人,明叔這就送你回去,見到礦長,小貴人可千萬要為我說幾句好話啊。磊子就送給你處置,都是他擅作主張,我是絕不知情。”

說著不等吳袖逸回話,就推著她和磊子向外走。

吳袖逸可不是真要找吳桂山,只不過拿吳桂山當託辭。

明叔這裡是狼窩,吳桂山就是虎穴,哪個都能要她半條命。

可明叔推著她又不得不走,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真要被送回去嗎?正著急她忽然有了主意,看著明叔不滿道:“別說他,就是你們兩條狗命加一塊,也不如我一根頭發絲值錢,你得罪了我還想這麼容易混過去?!”

明叔面色一變,陰毒的看向她:“那你想怎麼樣?難不成把我命也賠給你?”

吳袖逸驕縱的一噘嘴,不屑的嘁了一聲:“要是平時別說你們兩個,這院子裡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而且你以為把我送回去我爸就能饒了你,你也太天真了?不過誰讓你們來的巧呢,只要你配合我演出戲,我就寬宏大量給你指條明路。”

明叔眯眼沉吟道:“什麼路?”

吳袖逸斜他一眼:“掙錢又安全的好路。”

“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好事?”明叔不敢置信。

吳袖逸白眼一翻,慢悠悠的開口:“好事是不多,但是見到我就有了。”

“你給我爸送封信,就說我在你手上,找他要贖金,不給錢就撕票。”

明叔不解的問:“你這是圖什麼?”

吳袖逸怨毒的看向遠處:“你安心替我辦事,我給你透個底。我爸現在生意越做越大,總有人給他吹耳邊風,說他幹這麼大生意,沒兒子就沒人繼承。”

“難道我不是人嗎?憑什麼我不能繼承,我家生了我才有錢了,算命先生可說呢,我是他的財星。”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的重要性!沒了我讓他就再變回窮光蛋,你去找他要贖金,要一萬塊,他不敢不給!”

明叔目瞪口呆,還沒見過這麼幫著外人坑自己爹的妮子。張嘴結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是被一萬塊的提議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