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高明和吳袖逸也急著去見波寶,商量晚點再見四人才分開。

袖逸媽拉著吳袖逸的手不捨得放開,吳袖逸再三保證晚上一定回家,袖逸媽才放開吳袖逸滿是擔憂地說道:“你可不能再騙媽媽了,今天一定回家。”

吳袖逸知道是她一次次把袖逸媽嚇出了心病,鄭重保證道:“一定回家!”

袖逸媽目送吳袖逸離開,徐叔叔勸她:“袖逸不是那種沒主意的孩子,你就放心吧。”

袖逸媽擔憂又無奈的搖搖頭:“這孩子我就擔心她太有主意。她還小可擔的事太大、太多了,我倒情願意她天真點,開開心心才是最重要……”

上次來市裡還是夏天,一轉眼已經是冬天。

市委家屬院的小樓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一早上,挎著菜籃買菜的婦女,騎著腳踏車上班的公職人員、朝氣蓬勃的孩子、鍛煉身體的老人出出入入,與其他企事業單位的大院沒什麼太大區別。

只有一點區別,院子裡的來往的人著裝都比較素淨整潔,見不到一個奇裝異服、大吵大嚷的人,言談舉止都是慢條斯理,看著文化氣息很濃。

眼看過了中午,大部分人都午休了,院子才安靜下來。

傅高明和吳袖逸來的也巧,剛到正看見大院門口停在一輛半舊的汽車,一個外國人保鏢和一個馬尾辮的老者簇擁著禹勸學準備坐進車裡,老者拄著漆黑的手杖,背對他們看不清面目。

外國保鏢吳袖逸曾見過,她還有印象名字應該是叫sion。

禹勸學站定轉身看向身後的女保姆。

保姆衣著樸素,只有耳邊帶對碩大沉重的銀耳圈份外引人矚目,趁得細脖子令人擔憂,身材也是細瘦高挑。

保姆懷中還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二人也是背對他們,看不清面容。

禹勸學站在車前囑咐保姆道:“魯阿姨,我去辦事,你們不用送了,他剛出來還不適應,少見陌生人,放風時間控制在十分鐘內就好。”

小男孩並沒有聽禹勸學說話,注意力被天上飛過的鴿子吸引,頭隨著鴿子轉動,面孔轉到側對吳袖逸和傅高明。

她們二人一下看清楚小男孩就是波寶!

本以為見波寶會費些周折,沒想到這麼容易,傅高明頓時激動差點忘了隱蔽,吳袖逸慌忙拉住他二人才又藏好。

魯阿姨順從的點頭應下,握著小男孩的手對著車中的二人說道:“你是有禮貌的孩子,跟長輩告別要說,您請慢走!”

波寶對魯阿姨的教導恍若未聞,眼神遊移,左顧右盼就是不看禹勸學的方向。

禹勸學也不生氣,好脾氣的看了她們一眼,命令司機開車。

目送汽車走遠了,魯阿姨才抱著孩子走回大院。

魯阿姨耳間一雙碩大的銀耳圈一晃,細脖頸、高顴骨凸嘴的刻薄像,一副細腳伶仃的樣子。

吳袖逸驚訝的發現這個魯阿姨居然就是紅蝴蝶賓館的前臺女人。

吳袖逸奇怪怎麼跟她這麼有緣,悄悄跟在魯阿姨身後,魯阿姨邊走邊抑揚頓挫的對波寶念道:

“我們一起背

父母教,須敬聽。

父母責,須順承。

冬則溫,夏則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