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村民議論紛紛湊到幹草堆後檢視:“這是誰呀?”

有認識的村民說道:“這不是王技術員的女兒嗎?”

“王技術員可是清貴人家,女兒怎麼跟著男孩子在我們村裡鬼混?還冒充錢教授的學生也太不知廉恥了,眾人圍著她紛紛指責。”

錢教授一看還是兩個老熟人,上前試了試二人鼻息:“她也還有氣,還是先送醫院搶救吧。”

村民們心裡憤恨,沒人願意管他們,被打的豬頭似的臧霹靂和只著內衣褲的王靜怡躺在寒風中,被眾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忽然傅高明聽到大棚正門附近發出一點輕微動靜,似乎有人在嗚嗚呼救。

傅高明覓聲而去,大棚門前緩沖房中昏暗的地方被綁這著個人,綁了手腳堵了嘴。

傅高明驚喜道:“袖逸!”

吳袖逸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看向他,水汪汪的帶著訝異和驚喜,她一身達斡爾人的長袍,襯得她肌膚玉雪可愛,彷彿林間的精靈一般,把傅高明都看呆了。

吳袖逸看著該遠在省城比賽的傅高明忽然出現在面前,如同天神降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迫不及待想問問他為什麼這麼早回來。

吳袖逸半天也不見傅高明幫她解開,急得又嗚嗚的示意他。

那雙靈動的眼睛彷彿會說話般,在質問他怎麼還不幫她。

發呆的傅高明這才反應過來,幫他解開綁繩,松開綁在嘴上的手絹。

吳袖逸揉著綁麻的手腳,感動的對眼眶通紅的傅高明說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老天肯定聽到了我的願望。”

傅高明喃喃道:“不早,是我回來晚了。”

不等二人互訴離別之情誼。

郝樂和王曉光也趕過來了,一看吳袖逸平安無事,全都嚇癱在地上。

傅高明悄悄向角落挪了一步,背對眾人抹淚。又恨不得打死臧霹靂。

郝樂跪坐在她身邊上下檢查,看她精神很好,似乎沒受一氧化碳的影響:“嚇死我了,袖逸沒事吧?”

這三個小時對吳袖逸來說也是驚險刺激,差一點也就見不到她的好朋友們了。

吳袖逸指著門縫說道:“你們總算來了,再不來我鼻子都快被凍掉了。”

眾人一看確實吳袖逸的鼻頭紅紅的,都笑了。

郝樂摸著門縫的風,笑道:“袖逸,你太聰明瞭。”

王曉光好奇問道:“那王靜怡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吳袖逸冷然的看著他們說道:“他們三個埋伏在大棚外面,我一來就被他們綁了。本來他們想帶我走,可風雪太大他們衣服單薄都被打濕了,看他們冷的受不了我就請他們來大棚裡面烤烤衣服。”

村民們看吳袖逸沒事也都喜笑顏開,這可是他們村的小財星金娃娃,掉一根頭發絲他們也會心疼,紛紛附和:“袖逸丫頭你做得好!他們真是罪有應得。”

吳袖逸攔住還要打臧霹靂的傅高明和村民:“大家不要打了,直接報警吧。”

錢教授也說道:“這位同學說得對,他們在我們學校就惹了不少事,破壞了我們農大學子苦心經營好幾年的試驗田,偷竊來往信件,還敢綁架,簡直就是社會的毒瘤,是該數罪並罰應該受法律制裁。”

吳袖逸這才注意到老者,聽他提到農大驚喜的猜測道:“您就是農大的錢教授?”

錢教授這可是農業方面泰山北鬥一樣的身份。吳袖逸已經數次想象過對方的樣子,沒想到錢教授居然如此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