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一聽真有東西不見了嚇得腿都軟了,尤其聽王悅說金鐲子,一下想起那天吳奶臥室桌子上放的一對金鐲子。

雖然她沒拿,但是那天確實動過念頭。莫名的就心虛了:“我今天是看袖袖不舒服才進門給她熬碗紅糖水,只進了廚房。那天也只是回來拿了點自己東西。我真沒見什麼金鐲子。袖袖能證明,不信你們可以搜。”

紅姨顫抖著手把自己衣兜翻了個底朝天,讓吳家眾人看。

吳奶一瞪眼:“她為你證明?就是你們兩個狗東西狼狽為奸,她證明個屁。不是你偷的你進我家幹什麼,被我抓個正著,還敢抵賴,你脫不了幹系。”

王悅一笑說道:“媽您別著急,讓紅姐慢慢說,我聽明白紅姐的意思了,你是說只有你和袖袖見過我媽的金鐲子對吧?紅姐你別緊張,我現在還不確定是誰拿的!只是說不見了,讓你幫著分析下。我們不在家這幾天,是誰最有作案的可能!”

王悅毒蛇似的陰冷冷的看向吳袖逸,吳袖逸一句愛吃辣懷的是女孩,折騰的她這些天不得安寧,她早就恨毒了吳袖逸,單等這一天要狠狠咬回來,讓吳袖逸日後都壓在她掌下再不能翻身。

紅姨順著王悅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向吳袖逸,確實那天她和吳袖逸一起見到那個金鐲子,她沒拿,之後也沒看到,會不會是吳袖逸年齡小不懂事拿了玩呢……

不,不該懷疑袖袖!袖袖是個懂事的孩子,想到這裡她慌忙搖搖頭:“我真不知道,別再問我了。”

王悅臉色一冷:“紅姐我這可是在給你機會。你要搞清楚不管是不是你偷拿了東西,單說你擅自進我家,丟了東西你有沒有責任?我如果找不到小偷就讓你賠一半錢,我們自認倒黴一半錢,是不是到哪裡都說得通。你是想幫我們抓住小偷,摘清楚責任,還是替小偷賠錢。”

紅姨已經嚇傻了,兩眼大睜呆滯,晃著手,一半錢她也賠不起呀,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天哪,天,我……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看袖袖身體不舒服,才進來的……”

王悅咄咄逼人:“紅姐你好好想想,到底誰最有可能。以前你忠於袖逸媽我們不管,但現在你是為誰幹活你可得搞清楚。”

吳奶也蹦出來嚇唬早已六神無主的紅姨:“你還敢替吃裡扒外的小畜生遮掩,別和她廢話。我們吳家在鶴平鎮也是響當當的人家,讓一個人出不了鶴平鎮那也是一句話的事。

“你知道什麼還不快說!”吳桂山冷哼了一聲,他在外面辛苦掙錢,這家要出了內賊可了不得,多少家資也得折騰空了。

紅姨看吳桂山兇厲地瞪著她,想到人們傳說他在礦上的做事手段,嚇得腿一軟,坐在地上。

吳奶看詐不出她想要的答案,也有點著急,還想說什麼被王悅打斷。

王悅慢條斯理的給吳奶按摩順氣說:“媽你先消消氣,孩子還小分不清對錯也是難免,您別為孩子的事急壞身體,其實就算外面有壞人教唆袖袖,我們也不怕,只要讓袖袖休學一段時間,跟外面不三不四人斷開聯絡了就好了。孩子沒事還能順便幫家裡幹點活。”

吳奶說:“對,就應該這麼辦,桂山你看行嗎?”

吳桂山他本不在乎吳袖逸上不上學,在家或者學校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只要別給他添麻煩就可以。

“要真是她做的,就別上學了。你們在家好好看著她,不許她跟外人接觸。”吳桂山橫眉立目。

王悅如同一個勝券在握的將軍,捧著圓滾滾的孕肚偽善的一笑,又開口對吳袖逸說:“袖袖你可別生我氣,等你懂事了就知道,我可都是為你好。你放心在家也不是不讓你玩了,反正你也不愛學習,不愛寫作業,在家更比學校自在對不對?”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也別平白冤枉了孩子和紅姐,幹脆我們搜一下她們的臥室,要沒有也好還他們個清白。”

吳奶狀似無意的點頭,但眼中的得意是藏都藏不住。

吳桂山不耐煩地催促:“還等什麼,快搜吧!我一會就得走。”

吳袖逸冷眼看著她們一唱一和的表演。總算知道剛才悄悄離開的王悅去幹什麼了。原來是悄悄挖坑去了。

紅姨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也不是沒城府的人,顯然也想到了,臉色一下漲得通紅,然而有沒有阻止的辦法,只能膝行兩步螳臂擋車一般背靠自己房門含淚攔住王悅:“不可以,我們臥室有沒鎖……”

吳桂山和吳奶王悅三人,如同兇惡嗜血的禿鷲一般,叫囂著團團圍住紅姨,似要把她分而食之。

波寶也後知後覺感到氣氛不對,小嘴扁著就想哭,吳袖逸抱起波寶安撫。

心中快速回憶了一下,王悅離開的時間很短,絕對不夠時間上二樓,紅姨的臥室就在她們視線內,她也沒看到王悅進紅姨臥室。

那最大可能就是金鐲子還在王悅手裡。她要伺機栽贓,以她對王悅的瞭解,金鐲子最後肯定會在她和紅姨的臥室各“搜”到一隻。

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揭穿王悅,但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以他們的無賴嘴臉輕飄飄的就能推脫記錯了賴過去。

而且被動防守太費力氣,沒有日日防備的道理,她必須要反擊,她要打的王悅再不敢用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