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袖逸冷眼旁觀,仙女這個磨蹭勁,歪嘴都掃完了仙女也不一定能開始。

果然歪嘴都掃了三排座位了,仙女還在精工細制的拔掃把杆上的毛刺。嘰歪著說怕毛刺紮手!

黑驢看熱鬧插話:“聖誕姐您老還用親自值日呀?用不用我幫你值日呀?我不著急回家!只要打賞我點小費就行!”黑驢做了個鞠躬接錢的動作!

“用不著!”吳袖逸都沒正眼看他。

黑驢站直身體,撇著嘴酸溜溜:“真不會享受,整個礦山都是你家的!想要什麼讓你爸買給你就行了!我要是你,我就什麼活都不幹!又不是我們窮人,還辛苦巴巴的賣零食掙錢,圖什麼呀?”

吳袖逸難受的揉了揉額頭,緩解酸脹。懶得理睬這些一毛錢不值的酸話。

坐在後座寫作業的傅高明收起作業本出了教室,吳袖逸趕忙追了出來,她有話對傅高明說!

她想讓傅高明每天不要亂跑,要他搞清楚波寶到底是誰弟弟,難道波寶就一直甩給她了?還要問問他晚上不著家都去哪裡了。

奈何傅高明比她步大腿長,等她追出門人已經又沒影了。

她東張西望就看見走廊盡頭單手提著沉重水桶和滴水拖布的傅高明又回來了,他見吳袖逸出來好看的眉頭一皺:“難受就早點回家休息。”

“給你的。”他停下腳步從懷裡拿出一個還帶著體溫的綠色小暖瓶塞給她。

“等等,你幹什麼去?”吳袖逸不明就裡的抱著綠色小暖瓶拉住他問。

“幫你值日。”

吳袖逸皺眉說:“我可沒錢僱你。”

傅高明一臉這種蠢話你也說的出,就差把嫌棄寫在臉上,嗤之以鼻道:“用不著。”

“那行吧,這幾天晚上不回家你幹什麼去了?”她摸摸鼻子確實不舒服,有人願意幫她求之不得,然而她不肯示弱。

傅高明繃著臉皮,一副高高在上教育人的嘴臉:“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不舒服都不知道請假嗎?”

吳袖逸莫名的感覺跟傅高明說話特別累,彷彿在跟一頭英俊的驢交流。

“什麼叫我管好自己?你把波寶丟給我,自己跑沒影逍遙快活。不用我管也行,把保姆費拿來。”傅高明說這話她就不愛聽了。

傅高明從兜裡掏出一把鈔票,數也不數全塞進她手裡。

吳袖逸本意是難為難為他,知道他沒錢。

可他真“付錢”了,吳袖逸看著手裡的錢,更不放心了,一瞬間已經聯想到懵懂少年無知犯罪鋃鐺入獄的新聞大標題!

“這些不夠!還有多少一起拿出來!”她倒要看看他還有多少錢。

傅高明單手抄兜,滿不在乎:“只有這些錢,你先回去休息,今晚我會照看波寶,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說完拎著水桶拖布轉身進了教室。

“你……”吳袖逸說得急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忙擰開手裡傅高明給的小暖瓶喝了一口,一口下去冰得她一激靈,居然是冰飲!

入口是杏子的酸甜香,要平時可能她會喜歡,可現在這股寒意刺激她已經非常疼痛的嗓子更加難受,連著咳嗽,咳得她眼冒金星,喉嚨裡全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