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對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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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趕慢趕走到礦山和礦區的分界路口,礦山屬於生産區,礦區是礦山工人的生活區。出礦區就要路過礦山旁邊的主路。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礦山主路被十多個氣勢洶洶拿著鋤頭、鐵鍁的村民堵住去路,同時被攔下的還有很多過往的行人和礦山下來運輸礦石的車輛,為首的攔路村民叫囂著:“今天一定要讓礦長出來說話不可!否則誰也別想從這裡過!”
正在黑驢焦急之時。
礦山上又開下一輛滿載礦石的卡車,卡車上站著二十多個殺氣騰騰手拿棍棒的護礦隊。車還沒停穩就都跳下車,二話不說掄起棍棒就打,村民也不甘示弱奮起回擊,幾下人群中就見了血。
嚇得黑驢腿軟,連滾帶爬的順著主路溜到旁邊低窪處的樹林裡,才免了棍棒無眼腦袋開瓢的危險。
黑驢拍著心口驚魂未定,忽然聞到了一絲煎餅的香味,仗著鼻子靈敏順著味道找,果然遠遠的在樹林中看見了吳袖逸。
他慌忙跟上。跟著吳袖逸出了鶴翠礦礦區吳袖逸轉回大路,跟著一幫帶著行李風塵僕僕的旅客一起登上了到鶴平鎮的班車。
黑驢除了逢年過節跟爸爸去探望姥姥需要坐班車,還從沒獨自坐過班車一時有點膽突不知該不該再跟下去。
可又一想吳袖逸都敢,他有什麼不敢的,用衣服裹頭,順著人流也上了車,他縮頭縮腦地坐在最後一排。看著前面的吳袖逸和司機說“叔叔,到四平路口叫我一下,我下車!”司機點點頭,吳袖逸駕輕就熟地找了第一排一個座位坐好,三口兩口吃了煎餅的吳袖逸,拍拍手上的殘渣,閉上眼摟緊了懷裡的包,居然睡起了覺。
坐在黑驢旁邊的胖男人,汽車開動二人隨著晃動不小心一碰,胖男人“哎呦”一聲,埋怨黑驢:“這什麼東西紮死了!”
黑驢疼這才注意到剛才跟著吳袖逸後面趟草叢,短褲子上沾了許多蒼耳,兩條沒有褲子保護的腿上一道道細小的血痕,他一路聚精會神都沒察覺,難怪吳袖逸穿了長褲。
售票員走到黑驢這一排,喊著:“新上來的,買一下票。”
黑驢這才想起坐車還需要買車票,一問要兩塊。心裡忐忑不安地嘀咕起來。
萬一這次摸不清吳袖逸的進貨渠道,掙不回錢來,他可去哪裡補這兩塊錢。
可惜人已經上了車,這個票買也的買,不買也得買,黑驢只能硬著頭皮,在售票員的監督下掏錢買了一張車票。
他手汗津津地捏著車票,車駛出了他熟悉的礦區,周圍風景越來越陌生,他一路上不敢錯眼珠的盯著吳袖逸一路睡得香甜,困得直打哈欠,就在他快支撐不住的時候。
車“嗞”的一聲響停穩了,司機轉頭對吳袖逸喊:“小姑娘別睡了,到四平路了。”吳袖逸支吾著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車窗外的路牌,背好包獨自下了車。
眼看著吳袖逸走出一段距離了,黑驢用力拍著車門喊:“快停!快停!我也要下車!”
剛啟動客車準備提速的司機猛踩剎車,氣的夠嗆,黑驢跳下車把司機的嘮叨聲遠遠地甩在身後!一心一意追著吳袖逸。
這條街上亂的很,人來人往,忙忙碌碌,有拉著拖車的,也有擔擔子的,提袋揹包的絡繹不絕。
吳袖逸如同一條入水的遊魚一般走得飛快。
她穿大街走小巷,從這個商店正面門進去又從那個商店後門又出去,總之就是不走尋常路,黑驢越來越記不清楚來路。腦子裡那根叫緊張的弦幾乎要繃斷了。
黑驢不敢跟吳袖逸太近怕被發現,太遠了又怕跟丟了,只能不遠不近墜在她身後。
一個用扁擔挑著兩大籮筐貨物的老太太擋在黑驢前面,走得還慢吞吞,一條路讓她堵得嚴嚴實實,左右都過不去,黑驢急得直蹦高。眼看著洶湧的人流裹挾著吳袖逸進了一間倉庫樣的大門,轉眼不見了她的的蹤影。
倉庫內要像剛才那個商場那麼多人,他跟丟了就別想找到吳袖逸了。
黑驢一上午未進水米,本就感覺饑渴焦躁,這一急可真是了不得,只一瞬間的功夫,就感覺嘴唇上起了兩個鼓溜溜的大火泡。
猛得推開擋路的老太太就跑,老太太“哎呦呦”的被他推得失去平衡,籮筐裡的貨物滾了一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跑進了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