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白鞭不在手邊。

“你......你發什麼瘋!你敢咬我!”張未鳶左右擺著頭,她的唇上已經被咬破一絲小口,除了齊暄這個不要臉的死變態,沒人敢對她這麼無理。

混蛋!

旋著手腕用盡全力掙脫他手上的桎梏,推著鐘離瑾的肩膀,但推開一瞬,又被他攥住了手腕,他喘著粗氣。

“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我還要作出這副拒絕我的姿態,你玩什麼把戲!”

她睜大了眼,不敢相信,這話會從看似正經的鐘離瑾嘴裡說出。

她不再掙紮,放鬆了身體。

見她軟了身體,鐘離瑾嗤笑一聲,放開了她的手,親吻她的肌膚,順便扯開了禁錮自己的衣帶。

啪!

外面突兀響起了一道悶雷。

臉上瞬間火辣辣。

張未鳶在他鬆手的一瞬間,用力給了他一巴掌,又膝蓋向上一頂,朝鐘離瑾的命門狠狠一擊,將他踹下了床。

“呃!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瞬間吃痛,顫著身軀,捂著下腹跪趴在地。

他咬牙恨道:“你想廢了我嗎!我是你夫君!”

她隨意拿了件外衣披上,怒火攻心,赤著腳走來走去。

木盆,外衣,首飾櫃,她看見什麼就拿什麼,將手邊能拿到的一切物什砸到鐘離瑾身上。

“沒人敢對我這麼粗魯!夫君又怎樣!鐘離瑾!你這混蛋!”

她抓起枕頭,在他頭上狠砸,發絲隨著她的動作飛揚。

“我管你在哪受得氣,本姑娘願意哄你是本姑娘的情義!不願意哄你你也別想用強!你本事倒大,對著我撒氣!”

她摸了下嘴唇,手指上赫然一點猩紅。

“平常婆婆媽媽,今天倒想起來做個男人了!把戲?我跟你玩把戲?你怎麼敢在我面前作出這種姿態!”

又一道悶雷如群馬奔襲而過。

噼裡啪啦的雨滴打在門窗上,企圖降息著屋內騰起的怒意。

鐘離瑾擋住臉,既要忍受下腹驟然的疼痛,又要抵擋她的狂轟亂炸。

“你給我住手!”

“給你什麼給你!我給你臉了!”溫度隨著驟雨下降,她甩了下長發,將鐘離瑾從地上拉起來,趕出門,“滾出去冷靜冷靜吧你!”

鐘離瑾忍著痛,彎腰靠在門上,用力拍門。

“這是我家!你憑什麼趕我出門!張未鳶你給我開門!開門!”

下人們並沒有真的走遠,畢竟要護衛主家,而他們爭吵的動靜很大,尤其是鐘離瑾的拍門聲,一絲不落傳進護衛的耳中,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敢有別的動作。

門外,即使站在屋簷下,傾斜的雨仍然精準打在了鐘離瑾身上,給他失去理智的頭腦帶來一絲冷靜。

他喘著氣,緩緩下蹲,斜靠著門。

門內,張未鳶堵著門,看著滿地狼藉,鐘離瑾也不再大呼小叫,漸漸也平息了怒火。

唇上和脖子上有他的咬痕,她摸著這些痕跡,還有身上被撕爛的寢衣,忽然感到一絲委屈。

她爹,她的師兄弟,哪個不是將她捧在手心上,呵護她關愛她,她遠嫁此處,憑什麼要受鐘離瑾的粗暴。

緩緩坐到地上,抹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