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中,只有林英之可以抓住那份牽引力。

兩個人揹著月亮走在樓屋屋說,你都感覺到了什麼?”

從一屋跳到另一屋。

“這次的牽引力,比發現你那次要更強一些。我剛才靠近那人,便覺得玉衡不在他身上。”

她站定,環視這座城市,指了下西邊,“那邊的感覺強烈些。”

“西邊,趙府也在這個方向。”他看向西邊,想了會,對她說:“趁夜摸進去?”

“走。”

二人在屋頂上翻越,銀光下,只見一左一右,踏牆蹬杆,身輕如燕,默契十足。

兩人一前一後落在趙府的側牆下,靠在樹後避開打更人的視線。

“就在這一片,但不能更精準。你幫我望風,貓叫為號。”用氣音道,說完她就要翻牆而入,卻被聞清語拉住。

“等等!你也不擋一擋,你的特徵太好找了。”他亦是用氣音好笑道。

他在身上到處摸了摸,用匕首割下一塊衣擺,“系在頭上,把白發遮一遮。貓叫為號,一長一短。”

她訝了一瞬,摸了下頭發,自己竟然忘記了這個。

翻牆而入,入目是個花園。

據打聽來的訊息,趙府是個制香世家,因複刻了前朝一款香方遺失已久的帳中香而發家。

現任的家主早些年外出奔波,對獨子疏於管教,待生意穩定,想起來要好好教導時孩子已經成人。

那趙公子用玉衡傷人,很可能被他父親責罵,沒收了上去,那這會有可能在這家主手上。

她沿著牆壁摸到後院,三兩青松,木香盎然。

有看門小廝和巡視家丁。

她也不躲了,在家丁的視線死角,直接攀上牆飛身至院內屋頂,繞了一圈繞到寢居側面,點了看門侍女後頸之後緩緩將人放倒。

屋內正對門的牆上掛著一幅字畫,旁邊是一幅對聯,正中是散著清香煙縷的香爐。

趙府只有一個夫人,想必這就是那趙公子母親的寢居。

在屋內環視一週,輕手輕腳。

一個時辰後,與聞清語彙合。

看她面無表情就知,沒發現玉衡。

果然,她搖了搖頭。

連著兩日,他們夜探趙府,林英之仿若入無人之境般來去自如,趙家主、趙夫人、趙公子乃至下人房,她進得去的地方皆未發現玉衡。

幾個醉鬼深夜遊蕩,倒在趙府小門臺階上,不省人事。

一長一短兩聲貓叫,不多時一個黑影在叫聲處悄悄翻出。

兩人未發一言,直接略過幾個醉鬼,翻回落腳的客棧,點起燭火。

“玉衡,很可能不在趙府。”

光影搖曳,林英之散了白發,重新束起,“要從趙允澄身上下手。”

聞清語託著下巴思索片刻,“這趙公子生活簡單,白日裡無非是吃喝玩樂,夜間偶爾尋女子歡樂......”

他抬眼看著林英之。

她還在聽聞清語的意見,忽然他沒了下文,對上目光,她忽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美人計嗎?我應該不行,我裝不像。”

聞清語看著她微微搖頭,應是在思索什麼。

倏地,他勾起了唇角,“不要你演美人,是我們英雄救美。”

“整快點的!出個牌磨磨蹭蹭!”

牌館雅閣內,幾位穿著鮮麗,面色紅潤的富家公子正湊在一塊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