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州身處大霽的最西處,鐘州內,喀城外,便是大霽邊境,由元家軍駐軍把守。

看白骨的大小,像是大拇指的骨骼。

秦影疑惑抬頭,“這麼隨意嗎?”

他瞥了一眼過來,“你希望有多隆重?”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疑惑,袁驕辦案不需要相關的人去皇帝跟前彙報嗎?

“我是說,就憑這個,我就算當兵了?”

“當然不,這只是省去一些沒必要的麻煩,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將士,你還沒有經過篩選和訓練。”

袁驕用力拍了下秦影的肩膀,“希望你別讓我看走眼。身體素質不錯。”

秦影看著他的背影,端詳其這枚白骨,心裡好奇這少司大人到底是哪邊的,竟然憑著白骨就能略過徵兵。

“大人,這骨頭沒多少了,您省著點。”一黑衣繡紅邊的精壯男子跟在袁驕身後,低聲道。

袁驕不在意道:“不夠就再去砍幾個,一個人身上有兩塊還不夠嗎?再不行,把你們身上的還回來。”

聞言黑衣壯男擺手搖頭,十分抗拒:“屬下這都成古董了,可捨不得。”

“所以讓你們砍點回來。還有,”他站定轉身正色道:“找些人假裝農民留在這裡,盯著靈山派,有任何異動飛鴿傳信。”

“大人這是?”

“這兩個門派,結盟了,我擔心他們會謀反。”袁驕擰眉道。

他還逗留在靈山山腳,除了天喜一事外,便是關注兩派。

“大人,這不在您的職責內,報上去陛下恐怕要說您多管閑事......”

袁驕抬手打斷,“我搶走了人,自然其他地方要補上些心,也好叫他知曉我在認錯。而且,那批北海紅石的僱主,是靈山派,紅石成劍落入他們手中,平白增強這些江湖草莽的實力。”

“大人見到那批劍了嗎?”

袁驕憂心點頭。

“囚車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大人要出發了嗎?”

“嗯,把痕跡清理掉,午後便走。算日子,到了梁都陛下的壽節正好結束。”

袁驕的手下各個身手矯健,行事利索,僅僅一個時辰,便將他們所有待過的痕跡消除殆盡。

茅屋前,停了三輛囚車。

與其說是囚車,不如說是囚車大小的鐵箱。

鐵箱外部包了牛皮,箱子中間有一排隱秘的出氣孔,既防止人悶死在裡面,又阻隔了外界的視線。

幾個身強體壯的男子搬出了奄奄一息的天喜,他的膝蓋已經徹底廢掉,即使包紮起來,也能聞到一股腐肉的氣息。

見到鐵車,他又開始扭動掙紮,只是嘴上勒了繩子,讓他只能發出嗚咽。

“這一路你別想見到太陽了,要撒要拉隨你,反正燻不到我。”

袁驕說完便無情關上鐵門,強行掐斷天喜的視線。

剩下兩輛關的是斷臂女子和納來歌,錢粟也跑不掉,只是他從隨城押送,半路與袁驕的隊伍彙合。

袁驕對兩位姑娘要溫和得多,只是斷臂女子根本不敢看他,非常順從地進了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