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用茶。”烏寧記得林英之的樣子,因而他再見到她時一眼便認了出來。

烏寧倒完茶水便安靜坐到一旁,只是眼神不住輕點林英之。

秦影自然看見了他的眼神,他有些坐立不安。

再傻他也知道這是什麼地,他很想用眼神趕走面前的男子,但後者卻無動於衷。

“姑娘,此地可不是茶館......奴可不能侍奉兩人的......”他話中隱隱帶了些委屈,聽得秦影連連起雞皮疙瘩。

小碎銀拋進烏寧手中,他眼皮掀起。

“去那邊彈琴吧,莫讓別人靠近。”

烏寧行禮,果真找了個角落輕聲撫琴。

“英姐,那個頭巾男還在。”秦影觀察外界,視線落在幾個面熟的人身上。

“實不相瞞,在下想問納來歌姑娘,是否知曉西渠王庭。”

納來歌盯著聞清語的眼睛,目光探究且不善。

“公子問王庭?公子不知大霽與西渠的恩怨嗎?問王庭做什麼?”

“在下到處遊歷,喜歡搜些趣聞志怪之事,對大霽人來說,王庭是個神秘之所,在下想了解了解。”

不知是房中太暖還是這香有異,他的臉頰出現些許紅暈。

“公子,奴可是六歲就被賣到這裡了,公子指望奴怎麼幫你。”她話中有箭,犀利道:“公子若是來聽故事的,納來歌嘴笨不會說,公子請回吧!”

“我不是來聽故事的。”

納來歌似乎氣上頭,打斷道:“公子若是不走,別怪奴趕人了!”她著急起身就要去開門。

納來歌氣得突然。

“起開!”她一把推開聞清語,哪成想自己一下子沒站穩踉蹌一步,差點撞到燭臺。

“姑娘!”

聞清語就要去扶,但是被她躲開,她利落轉身,平複片刻道:“公子,恕奴今夜不能服侍公子。”

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竟是如此脾性嗎?

“那在下告辭了。”

開門聲,腳步聲,那人應是離開了。

默了片刻,納來歌長長撥出一口氣,她靠著柱子轉頭,驚聲,“你怎麼沒走!”

聞清語站在門簾之後,他指了下自己的鼻子,“姑娘這是中毒了。”

黑色的血從納來歌鼻中淌出,滴到她的手臂上,蜿蜒出一道黑色河流。

“你是誰?”她瞬間警覺,捂著鼻子,緩緩移步。

“你該先給自己解毒。”

她不動,目光盯著聞清語,似要把他射穿。

“姑娘,你的毒用在了誰身上?”

納來歌不語,忽而發笑,“真是要死的鬼攔不住。”

她迅速擦幹鼻血,轉身摔在桌上,桌面器皿四零八落,而後高喊:“來人啊!快來人!媽媽!有賊子!”

聞清語登時變了臉色,要想阻止納來歌已經來不及了。

馮昇就在樓裡,想必此時也聽見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