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婢女一隻沒什麼價值的耳環,走向室內角落中不起眼的木櫃。

開啟櫃門,裡面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物品,皆是些小玩意,發繩、胭脂、銀牌、彩帶......有一樣最為顯眼,是一把斷劍。

沒有劍鞘,劍身滿是豁口,斷尖上殘留了早已凝固的烏黑。

不過幾日,便到了林英之說定要離開的日子。

晏家主請他們過府一敘,以作踐行。

席上晏家主作不捨挽留之狀,詢問林英之二人接下來去往何處,是否需要他相助......

席間點了香,聞起來冷冽清新。

他們的食物和酒看起來無異,但她沒有多用。

晏雲軒只是埋頭吃飯,沒有給過眼神,晏雲亭替兄長說了很多感激之語,梅千行一如既往不做聲,偶爾一個眼神也充斥著鄙夷。

晏家主和晏夫人誇著自己兒子這段時間又強壯了不少,是用心習武了,眼中滿是關愛。

所有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夜晚是溫馨,和平,但她不願多待。

她不相信會這麼平靜,和秦影耳語,讓其盡快離開。

於是,他們早早告別晏氏,回到校場。

一到校場,她就讓秦影吐掉腹中食物。

只是這樣嗎?她問自己。

難道不是食物是香?什麼樣的香發作會這樣慢?

難道晏家主只是普通的宴請,沒有別的動作,是她自己多心了?

思來想去,她始終放下警惕,收拾了行囊打算和秦影連夜離開空原。

正思慮時,忽聞空曠處,笛聲起。

音韻悠長升起,笛音清亮。

其曲調如林,掀起陣陣松濤。

其聲婉轉,在夜晚如同皎月,照進人心深處的幽暗,五髒六腑隨之輕舞,好似要與那月光同處當空。

手指些許刺痛,眼前之物出現重影。

她立馬反應過來,果然被暗算了。

提刀沖出,想要去看秦影的狀況,卻沒想到剛站起,馬上就有一陣猛烈的眩暈騰起。

她當機立斷在腿上劃了一刀,痛楚卻不如想象中立馬傳來,心知不妙。

此時胸膛開始發悶,四肢開始無力。

聽到隔壁有桌椅倒地聲,她忍著不適推開房門。

咻!

眼前一道白影!

幾乎是本能,她立馬豎刀格擋,刀身纏住飛扇,她後彎迴旋,借力將扇送回。

來人接住飛扇,合起將扇作劍向她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