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你要不願意,掌門總不能逼你吧!掌門不是最疼愛你了,肯定不會讓你不高興的。”他一下子結巴起來,紅了臉。

張未鳶轉過身過又開始甩鞭子,二人沉默片刻,她恨聲道:“從小到大對爹爹我百依百順,他的話我自然是聽的,嫁鐘離瑾就嫁了,做戲罷了,本來就不用真心對待......但是!”

她轉身面對方爾辭,面上輕微泛著紅暈,“我竟然真的對他感興趣了!”說完她又懊悔垂眼,抬起胳膊擋著眼。

“啊?那小子有什麼好的?鳶妹,我們有這麼多師兄弟陪著你,你何必對一個外人上心。”方爾辭不解,但還是盡力安慰她。

“你們?你們懂什麼!一堆臭男人而已。”瞪了一眼方爾辭,她憤而離去。

“都是臭男人......當本姑娘看不穿你們嗎,哼!”

她自己跟自己生氣悶氣,師兄弟是什麼樣的,她心裡門兒清。

師兄弟圍著她轉,事事順她心意,她想要什麼這些男人都會為她尋來,甚至會為了她排擠師門其他師妹。

她心裡清楚得很,這些男人會捧著她寵著她,只是因為自己掌門之女的身份,妄圖攀上自己罷了。

雖然她很樂意接受這些人的恭維,但是成天別有目的的噓寒問暖也讓她厭煩。

來到離山之後,她原本以為鐘離瑾也是這樣的人,二人只是以相識的目的相處,但是他恰到好處的分寸感讓她體驗到了別樣的新奇。

她主動更進一步,而此時鐘離瑾卻一步步後退。

第一次吃到了閉門羹,但是卻覺得更有趣,鐘離瑾越是遠離她越是想靠近,她將這當做欲擒故縱的遊戲。

只是沒想到,她以為的遊戲卻是鐘離瑾的真心。

她既羞自己的主動,又惱鐘離瑾的戲耍,更恨自己竟然放不下悸動,期待得到對方的關注。

看著張未鳶的背影遠去,竹林裡空留一個嘆氣的方爾辭。

“真是個大小姐......”

這邊在暗自煩惱,那邊卻在把酒言歡。

離山另一處,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彙聚在一處,自來熟的已經開始稱兄道弟。

山路旁,支起了一個小火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圍著火堆喝酒吃肉。

“常兄,來!”一紅衣男子給光頭扔了一罐酒,兩人在比試誰能用內氣震開酒封。

“不不不,小弟可喝不了酒!”薛忘憂被摟著灌下一大口,酒才下肚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薛老弟扮書生久了,不會真以為自己是書生了吧!哈哈哈哈.....怎麼,難道還要學著讀書人去當官嗎?”

打趣聲引得薛忘憂頻頻擺手,“小弟我哪讀得出什麼書,不過是騙騙家中母親,說是外出求學罷了。”

“要我說,薛老弟這書生模樣,騙不了老母親,倒是能騙倒富家小姐咯!”遠處一魁梧擦劍男子取笑。

這魁梧男子用劍切下一塊豬肉,又取了一壇清酒遞給坐在一旁幹望著的施羨棠。

“別光招呼薛老弟,施公子,來!知道施公子靦腆,放心,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又不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