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部沒有遮擋,光線變得刺眼許多,在這個位置可以看見高低錯落的大樹。

若有外人在,會發現林英之沒有藉助任何外物就飛上了天,還飄在空中。

沒有再感受到壓力,她突然沖上天,驚到了在樹枝上休息的各類鳥兒。

群鳥亂飛,她看向一隻經過自己身旁的麻雀,心念起,麻雀如同那隻青鳥被她的心神往回拉。

又來了,那股壓力!

她拿出白玉刺,拋向空中,以精神制動控制骨刺向不同方向刺去。

骨刺穿透了這處枝幹,穿過了那棵綠葉,刺傷了那隻小鳥,以自己為中心,繞圈向外沖去。

沒有感受到不適,也沒有壓力傳來。

她眉眼一緊,驅動自身穿梭在林間,試圖尋找那股壓力的來源,可是沒有人。

停在某處枝幹上,閉上眼睛,意識外放,她在腦中勾勒出樹林,尋找任何可疑的,人的意識。

意識在不斷向外擴散,到達了她的極限,但一無所獲。

她可以感受到人的存在,但是現下林中除了她沒有任何人。

難道是在感知範圍外?

她神色漸凝,若是有人在自己感受不到的地方攻擊自己,那此人或許比她強上許多。

但是為什麼只是阻止自己捉鳥呢?是在捉弄自己嗎?又為什麼不現身呢?那人是一直在跟著自己嗎?

不會,沒人會那麼無聊,攻擊她只是為了就鳥。

那就不是人。

不是人,會是什麼?

“......法則......”

她又想起來夢裡,她說過的話。

剛剛她所感受到的不適是來自法則?

什麼法則......突然間降臨在身上,是為了......警告?

她仰頭看向四周希望能用眼睛看到一些線索。

但是人眼太脆弱,看不見表象之外的事物......不行,她要保護自己的眼睛。

沒了眼睛,她就廢了。

深呼吸,收回骨刺。

小溪旁,秦影還在用地上撿的木棍,練習揮刀橫掃,木棍輕盈,掃不出漫天黃沙的氣勢。

他向一處猛沖,踩上河邊的石塊,用腰部發力在空中轉身揮刀劈下。

木棍受不了秦影的練習強度,已經斷了半截。

一個時辰後,練習完功課,他已經汗如雨下,臉頰泛著潮紅,胳膊和大腿都酸脹無比。

林英之還沒回來,他用溪水抹洗了洗臉,放鬆胳膊和大腿,拿起木棍繼續練習以前的招式。

每天除了趕路就是練習,他得盡快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起碼要有能力保護自己。

太陽已不在正頭,木棍也又斷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