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宣王,太子自焚,以後,你要多多為陛下分憂啊…...”皇後用力捏了捏宣王的手,意味深長。

宣王目送著年邁的皇後顫顫巍巍離去,在其身後恭敬行禮。

“浣奴。”

一親衛悄然出現在宣王身側,“王爺,東宮已經控制起來了。”

“嗯。該怎麼做,你知道。”宣王轉身負手而立,目不轉睛地看著火光,薄唇輕起。

“屬下明白。”浣奴領命而去,與黑暗融為一體。

而宣王只是靜靜站在原地,任憑火光倒映在眼眸中。

東宮,浣奴正用絲絹擦拭一柄白玉錐刺,腳邊是年幼的皇孫和太子妃,二人躺倒在血泊中。

“錐刺約一尺長,二指粗,玉白而潤,刺身裡藏了一點紅質,摸上去有一絲暖意…...是傳聞中的弒君之器,玉衡,呈給王爺。”

“是!”

將白玉交給旁人,隨手扔下染血絲絹,只一眨眼便消失於黑夜。

今夜過後,皇帝命宣王徹查太子謀反一案。

“住手!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這裡可是僕令大人的府邸!”數十名黑甲士兵破門而入,府內的小廝們嚇的雙腿發抖,想要阻擋卻不敢邁步。

“中廷衛辦案!柳僕令與太子勾結,證據確鑿!已押入詔獄!現捉拿其家眷,反抗者就地正法!”

為首的郎將一抬手,數十個著黑甲面具的中廷衛沖進府中,捉人、搜尋一氣呵成。

一炷香後,僕令大人的家眷被悉數控制在正廳。

“我父親是被陷害的!”眉心一點紅痣的年輕男子被甲衛用力按壓,跪到在地,碧綠發冠歪倒一旁,俊秀的面上浮現出憤怒的紅暈。

身旁著墨綠服飾的美婦人被推倒在地,不住地捶著胸口,如雨的淚水花了妝容。

“好了好了,每一家都是這個戲碼,前天姓趙的,大前天姓何的,天天的我不膩,我手底下的兄弟都膩了。”

為首的郎將一邊掏耳朵一邊蹲下看著不斷掙紮的年輕男子,拿出一封認罪書,放在他眼前。

“看到了吧,你爹的筆跡你總認得吧。老實點,供出柳僕令如何勾結太子謀反的,上頭還能對你們網開一面。”

年輕男子快速讀完了書信,他靜默了一瞬,忽然發力猛地撞向面前郎將。

猛然被撞出了鼻血,他被攙扶起,不敢置信罪臣家眷還敢反抗,一拳揮上年輕男子俊美的臉龐,隨後甲衛上前對柳公子拳打腳踢。

柳府外駐足著三三兩兩的路人,探著腦袋想要窺探府內的場景。

“哎哎哎,你還看什麼呢,走啦!小心中廷衛抓你!”一灰衣男子拉著自己的友人離開邊走還邊回頭,“這段時間天天有被抓的,你還沒看夠!”

“你慢點!我還想看看柳家的公子長啥模樣呢。聽說是一表人才,這下倒好,老子犯了事,小的也好不到哪去咯!”

灰衣男子搖了搖頭,嘆息道“前陣子西邊有個,好像是修橋的還是修路的,被查出來貪銀子,就是那個什麼太監偷東西的……”